“你很厲害,為什麼還要跟著一個主子呢!”
韓信對此真是迷惑不解,這般厲害的人物,完全明明可以自立門戶,照樣能在這亂世活得風生水起,甚至擁有一席之地,也並非是完全不可能。
“我這個人,沒什麼缺點。曾經被人發現一個。”
蘭陵王直起了自己的腰身,似是感歎似是懷戀。
韓信什麼都沒有說,就那般定定地看著他。
他已自己說了。
“那人是妙手之神魯班。他發現我的缺點,蓋因為我讓他給我打造了一些保命的小東西。”
蘭陵王說到此處,看了眼韓信,見他似笑非笑的模樣,也笑了,“想必現在你已經知道我的缺點。”
“你說的已經夠清楚了,我又怎麼會不懂呢!”
韓信眉頭一挑,說道。
蘭陵王說道:“這句話我對三十七個人說過,如果我說的真有你說的那麼清楚,為什麼其中還會有三十個人都會不懂呢!”
“因為他們不是你,更不是我。若是天下之中,人人都是韓信的話,那麼這天下豈非是亂套了。”
韓信說話狂妄,但是此話由他說出,卻是自有一股風骨。
蘭陵王看著他的眼睛,話語就是突然蹦出,“所以我還是要跟你。”
“你是誰?”韓信眼睛裏閃過一道寒光。
韓信並非問的是,站在麵前的人,和他說話的人,是誰?而是站在眠的人,和他說話的人,方才說的話中,那個“你”是誰?
蘭陵王不假思索,“韓信。”
韓信笑了,眼神中的寒光似是又化成了一股清風,風中淩厲,“那麼,你又是誰?”
“從前我沒有名字。現在,我想選個好名字。”
蘭陵王說這句話的時候,似是又變成了當年的那個小孩,眼中懵懂無知,但卻又似是看破世事。
“什麼好名字?”韓信似乎很感興趣。
空靈幽蘭的人發出空靈幽蘭的聲音,一字一頓,“蘭,陵,王。”
韓信很是認真地說道:“很配你的名字。”
“我起的名字,自然是配我的。”
蘭陵王這三個字,最後一個字,透出此人的野心之大,敢如此堂而皇之地對韓信說出如此話語,足見其膽色也是異於常人。
不過,韓信卻是不怕。
因為他的野心,又何嚐不像此人一樣,達到天邊呢!
秦國的監獄,韓非呆坐在這裏,已經是三月了。
在這三個月中,被韓非當做後手的衛國和魯國,也已經被秦國所攻破,而他心中的那個韓國,也是已經成為了曆史長河中微不足道的那一簇。
隻是因為它的存在,後世的史書又會多添幾筆。
不過這些,對於此時的他,卻是已然無用。
因為今天,便是他的死期。
整整三個月的時間,秦王嬴政和丞相呂不韋的博弈之爭,最後還是毫無懸念地又丞相呂不韋;略占上風。
所以,如今擺在他麵前的便是一丈白綾,一杯毒酒。
“韓國已亡,我的國,我的家,都已經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