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兄,先別這麼悲觀嘛,說不定等下就有生機了,再說了,稍後可有美人讓我們一睹為快,豈不妙哉。”
楚不凡倒是一副好心態。到了如今這甕中之鱉的局勢,他也能苦中作樂,不說別的,就說死到臨頭還能有如此心態的人,世間也是少有。
韓信不由得撫摸了下額頭,見楚不凡居然還能如此歡快,不由得說道:“楚兄,真是不虛此生了。”
“不然我們現在又能做些什麼呢?”
楚不凡一把放下桌子上的酒壺,將手中的一杯酒,向韓信遞了過來,“還不如把酒言歡,暢談未來,更何況這裏的酒可不是普通的酒。”
楚不凡故意講話,說到這兒停住,就是為了引起韓信的好奇心。
可是過了約有一刻鍾的功夫,韓信卻還是笑吟吟地看著他。
他這個急性子就有點忍不住了,於是說道:“這裏的酒,乃是傳說中最早的酒,名曰杜康。”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韓信聽到這杜康之名,先是說了一句最為流傳的杜康打油詩。
然後又是繼續說道:“杜康酒竟然還存於世間。相傳遠古時期,在一次宴會之中,黃帝因酒誤了大事,所以之後杜康獲罪,杜康酒配方也隨著杜康本人漸漸日落夕陽。”
“杜康酒是世間真正的美酒。在杜康配方的引誘之下,天下的奇人異士漸漸各成各派,製作而成的酒也是花樣頻繁,但是無論是哪一派,都會承認杜康才是名副其實的酒中的老祖宗。”
韓信說起這杜康酒的的由來,不由得便將那杜康之酒飲了下去。
初時一股苦澀,中後稍甜,入了五髒六腑,心中又帶有一絲火意。
所有的酒不都是這般滋味嗎?
可是隻有品嚐過杜康的人,才會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美酒,才會知道什麼叫做那一絲絲的火意。
楚不凡看了一下韓信,說道:“沒想到韓兄,學曆如此淵博,竟然知道這杜康酒的來曆。”
韓信本來還沒有察覺到什麼,但是被楚不凡這樣一說,卻是知道了自己身上的問題。
他自己本來不過就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小獄卒,又怎麼會知道這些連楚不凡這個江湖中小有名氣的人,所不知道的東西呢?
著實奇怪的很。
正當韓信眉頭緊鎖,靜思源頭的時候,身體上的一道淡淡的黑光,在此刻又是閃亮了一下。
楚不凡見了,還以為那位前輩又要出來,鄭重恭敬的姿態,正看著韓信。
可是他什麼都沒等到。
等到的卻是韓信一句詫異的話,“楚兄為何如此這般?”
楚不凡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說點啥,隻能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糊弄了過去。
韓信見楚不凡這樣,心想:楚不凡肯定是知道些什麼的,否則的話,剛才肯定是不會那般姿態的。
此時,他腦子又回想起之前楚不凡的模樣,恭敬中又帶點謹慎,尊崇中又帶點同病相憐的味道。
好似是在等待什麼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