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嬰兒肥的嘟嘟小臉,傻嗬嗬地看著嬴政,絲毫沒有之前和年少老成的嬴政說話時候的老謀深算。
“那不知,王上怎麼安排我這個白家的遺孤呢?”
提到這裏,嬴政就開始頭疼了,他按了按自己的額頭,才說道:“你先去半步堂吧,朝中有名望的大臣子嗣都在那裏。”
白起退了下去。
“停步。”
白起停了下來。
剛好對上了嬴政鋒利如刀的眼神,也聽到了嬴政玩味含笑的聲音。
“方才提起的楚家,不知與你白家相比,如何?”
“半斤八兩。”
白起挺起胸膛,傲然說道。
嬴政放下心來,感覺楚家也不過如此,自己對白家的人看來是高估了。
可是聽到白起後麵的下一句話,就有點惱羞成怒的樣子了。
“我白家半斤廢鐵,人家楚家八兩黃金。自是遠遠不如。”
白起說完話後,抵著的頭悄悄看了眼嬴政的方向,可惜的是,看到的隻是一個不知深淺的背影。
背影之中,一道聲音傳來,“好了,你退下吧!”
“是。”
白起應聲說道。
即使有些疑惑和不解,白起在嬴政的驅逐令之下,也隻能黯然銷魂,無奈離去。
良久之後,嬴政才慢慢抬起頭,悠悠地說道:“白老先生,您可真是給我出了一個天大的難題啊!”
與此同時,丞相府卻是安靜了少許。
呂不韋自己心目中的下一個接班人,正在快馬加鞭的趕過來。
而到時候,他的那個如日中天的義子韓信,可就從他的一個助力說不定就會變成他的絆腳石。
所以,丞相府裏麵,呂不韋是最安靜的那個。
不提及這些無關的人,在聽到韓信失蹤一天一夜的消息之後,最為悲痛的就是韓信如今的未婚妻,季薑。
暫且不提及她的身份如何,可在如今,他最為緊迫的身份,就是韓信的妻子。
若是韓信消失了,那麼她可就徹徹底底地成為了一個笑話。
一個世人眼中的笑話,一個她背後主子眼睛裏麵的笑話。
白色的鴿子已經整整有三天,沒有來過這個遍地都是喜慶色的院子裏了。
若是放在平時,季薑是巴不得這白色的鴿子是永遠不要來的。
可是在韓信消失的消息在整個鹹陽城傳開之後,她就一直在祈禱,祈禱她未來的夫君一定不要出事,能夠安安全全地回到這裏。
她還在祈禱白色的鴿子,趕快從院子外麵給了進來。
可是她等了一天兩夜,天空中隻有一片藍色,平日裏四處可見的白雲此時都成為了不可見的顏色。
時間越長,她的心就揪得越緊。
瀟湘閣的大門口,楚不凡作為這裏的主人,親自將韓信送了出去。
此時的韓信,當然是真正的韓信。
楚不凡也正因為知道這一點,所以他的右手正一下又一下,使勁地用著力氣,和韓信熱情地打著早晨的招呼。
“韓兄,你可真是厲害。居然敢在我瀟湘閣內喝三葉酒。”
楚不凡的聲音不大不小,該聽到的人聲音再小也是能夠聽到的,不該聽到的人聲音再大自然也是聽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