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加入鍋夥(2 / 2)

油壺兒是個不知道爹媽是誰的流浪兒,比我大兩歲,早早地經曆了人生,嘴角已經有胡子茬了,再加上他這個外號,就知道他頭腦一定很靈活,成正比地,他的身子骨不是很結實,比鑽天猴好不了多少。

跟他認識沒3天,他就悄悄告訴我讓我平日少說話,多拿眼看,因為通過我的說話,他發現我太嫩了。

我點頭稱是,嘴角上卻露出一絲不服氣。這點小舉動他一眼就看出來了,“嘿嘿”笑了兩聲,說道:“慢慢的,你就知道了。”

我一則是年輕氣盛,二則是知道入了鍋夥,就是流氓,誰不知道流氓得惡著點?小綿羊叫流氓嗎?誰還怕你?三則是沒有了父母,無依無靠,心裏一肚子苦水沒處傾訴,此刻借著油壺兒的話,一腳踢到身邊一個小板凳,氣呼呼地說:“油壺兒,咱怕那個幹嘛?!該說就說,該嚇唬嚇唬啊!”

“不是這麼簡單啊,兄弟,裏邊學問多了。”油壺兒拍拍我的肩膀,又說明天帶我出去走走,看看前輩們怎麼說話辦事。

轉過天來一個好日頭,老陽兒把大地調整的亮亮的,一切是那麼欣欣向榮,我跟著油壺兒隨處溜達。上了大街走不多遠,一個十字路口處,地上四仰八叉躺著一個人,破衣破褲單薄,不成顏色,臉上灰不垃圾看不清麵目,好像多日沒有洗臉,隻能瞧出是個中年漢子。

“好戲來啦!”油壺兒一聲驚呼,但是聲音不大,好像還有什麼疑慮。

“他病了?”我不解的問。

油壺不置可否。這時候,周圍的人已經圍攏不少了,也別說是天津衛的百姓愛看事兒,這點可以說是全國各地都差不多,而且看事必定圍城一個圓圈兒,沒有圍個四方形的,這就是自然規律。

油壺兒搖搖頭,一臉凝重,而且還有一絲莫名的哀傷呈現在他的臉龐。

旁邊的人卻是興奮的多,指指點點比比劃劃議論:“行!介爺們是耍兒,介四開逛的麵兒!”

“看他搪的住搪不住吧?敢在十字路口開逛,看來是老蘿卜泡醋——又把茛勁兒!”

眾人七嘴八舌頭議論,我知道他們都不是鍋夥,卻好像很知道鍋夥以及混星子們的規矩,也許是這樣的場麵看的太多了。

這時候人群外一片嘈雜,圍觀百姓自動閃出一個缺口,闖進十多號人來,個個手裏拿著鎬把子,鴨蛋粗的粗木頭棍子站在那人身邊。可是有一節,一個拿刀的也沒有。

“怎麼的兄弟,大白天躺路口上嘛意思?”為首一個混混兒拿腳踢了踢地上的人。

為嘛一眼就知道他是個混混兒?你看他:“一身青布褲卦,圓口黑布鞋白襪子,倍兒幹淨,不知道的以為是個地地道道的的好人,可是從他的相貌表情以及故意露出胸口刺繡的一隻老虎,便知道此人並非善類,而且在混混兒圈子裏應該小有名號。

地上那人轉過臉來往上看:“爺問我嘛意思!我倒是有意思!十字路口當中站,就吃四麵八方飯,我在十字路口躺,挨家挨戶把我養!來吧爺們!”

這幾句話一出口,老百姓們有的不明白,那許多混混兒均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氣,心想這個人玩的真夠大的!本文為書海小說網(http://www.shuhai.com)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