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兄台,敢問前麵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這麼多人跟著啊!”
一個青衣書生打扮的人問邊上的一個小攤販,原來是看著前麵一架馬車過去,後麵跟著一群人在跑,所以十分的好奇。
這小攤販是個賣針頭線腦的,此刻見了讀書人,還是非常的尊敬的,因此十分痛快的回道:“我也是剛才抓了一個湊熱鬧的人一問才知道,原來是長公主府的郡主抓了一個無賴,放在馬車後麵跑,所以才跟了這麼多的人!”
書生聽了這話眉頭一皺,怒斥道:“這簡直是有傷風化,怎麼能讓人跟在馬車後麵跑呢?何況一介女子拋頭露麵,這抓人的事情,怎麼也輪不到她一個女人出頭,應該交給官府。”
這小攤販一聽這話不幹了,這人是讀書讀傻了吧,“這位相公,您這樣說就不對了,那郡主雖是一介女子,但是她也是為民除害啊。你可知道這無賴是什麼人!那可是尚書府的公子,如果不是郡主,哪個敢抓他。”
書生聽了這話也覺得頗有幾分道理,但是仍然不能擺脫自己的看法,總覺得這安寧郡主肯定是仗著自己的身份囂張跋扈,不然怎麼不見別人家的小姐來幹這樣的事情?!
“不管怎麼說,這樣的嘩眾取寵,就是不對,這三從四德,郡主根本就不理解。”
小販聽了這話無奈的搖搖頭,這是個呆子,也不再和書生掰扯,開始招攬生意。而書生則在好奇的驅使下,朝著公主府而去。
其實方雅歌這一路走來,說什麼的都有,但是方雅歌並不在意,嘴長在人家的臉上,自己又不能做主,隻要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就夠了。可是相對於方雅歌的淡定,程柏寒就慘多了,這一路來都是對他的謾罵,他第一次體會到了千夫所指的滋味。
“郡主,我們到了!”
車夫看著馬車後麵跟隨的人群,暗暗的捏了把汗。還好府門口的侍衛認出了是自己府中的馬車,趕忙跑來維持秩序。
方雅歌下了車,也不理會後麵的程柏寒,隻對著侍衛們吩咐道:“把這個人綁在大門裏麵,等他父親來了先不要放人,等我出來再說。”
侍衛們一看馬車後麵還綁了個被打的鼻青臉腫的人,頓時對他家郡主的彪悍程度有了新的認知,於是俯首稱是。圍觀的眾人在公主府門前卻並不散開,原來都是等著看熱鬧的。
……
尚書府的小廝一溜煙的往著書房跑去,想到自己剛才聽到的消息,這會都覺得是晴天霹靂。
“老爺、老爺,大事不好了!”
青衣小廝風一樣的衝進了書房,果然一聲嗬斥傳來,“慌慌張張的成什麼樣子,想死了你。”
這小廝是貼身服侍程揚靈的,怎麼會不了解自己老爺的脾氣,但是如果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還是穩穩當當的走進來,回頭下場肯定比這個還慘。
小廝眼見著一個木頭的筆筒朝著自己飛來,並不敢躲,稍微的移動了一下身體,本來要砸在頭上的筆筒一偏,砸在了肩膀上。
“什麼事情,說吧!”程揚靈終於發完了脾氣,開口問道。
小廝不敢埋怨分毫,趕緊回道:“老爺,是少爺出事了!
“什麼?那個不孝子又給我惹了什麼麻煩?!”
程揚靈雖然嘴上這麼說,但畢竟是自己疼愛多年的小兒子,臉上還是浮現出了焦急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