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韞玦聽了常山的話臉色一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接著問道:“你是說蕭依依因為懷疑我喜歡那個什麼米婭的所以才派人綁架了她?”
常山心中深深的為拓跋米婭歎了口氣,廢了這麼大的勁,主子居然連人家的名字都沒記住,當真也夠委屈的。
“屬下懷疑是這樣的,而且,對方明顯是巨門的人,人數也和表小姐身邊的差不多,所以才會有此推測。”
原來蕭依依當年來雍和可不是隻身一人前來的,雖然在裕王府有親姑母的照應,但是蕭依依的父親隻得了這一個女兒,自然視如掌上明珠,所以,派了好幾個人守著自己的女兒。這些人因為是男子,所以平日裏不能進入內院,全都充當了裕王府的侍衛,隻要蕭依依出行,便陪伴在左右,如果蕭依依有什麼吩咐也會通過丫鬟通知他們去辦。
“走吧,我們回府!”
景韞玦冷漠的聲音傳來,常山的身子一震,主子自來冷情,可是表小姐這次動了安寧郡主,主子會善罷甘休嗎?常山看,可不一定。
而且,常山一直懷疑,主子的第一任未婚妻子的死亡相信也和表小姐或多或少的有些關係,隻是沒有證據,加之主子也對那門親事不滿意,所以,自己才並未追查。
進了裕王府,景韞玦並未向自己的院子而去,反而是向著蕭依依所在的紫霞院走了過去,常山的心中就明白,看來主子是真的生氣了,甚至不在乎這個時候進紫霞院會不會被下人們看到,會不會招惹麻煩。
看到景韞玦一臉殺氣的朝著紫霞院而去,兩旁的丫鬟婆子們嚇得大氣也不敢喘,自從上次景韞玦將景泰打傷,大家就明白了,這個大公子得罪不得,能避則避,不能避就不要招惹。大家垂著頭站在路的兩旁,沒有一個敢出聲,沒有一個敢擅動。
景韞玦的身影才消失在轉彎處,一個婆子就趕忙朝著薔薇院跑去,那裏正是世子妃蕭雨薔的住處。婆子一路小跑的來到薔薇園卻不敢擅自闖入,外人都說,這裕王府的世子妃是最和善的,但是隻有身邊貼身服侍的人才知道,蕭雨薔絕對不是傳說中的樣子,一個弄不好,丟了性命都說可能的。
“李婆子,怎麼了,外門的丫鬟說你有大事要稟報。”說話的嬤嬤身穿藍色的棉褙子,頭發有些發白,頭上一支金簪。此人正是蕭雨薔的貼身嬤嬤張嬤嬤。
“回嬤嬤的話,老奴看到大公子怒氣衝衝的朝著紫霞院去了,老奴怕,怕他對表小姐不利,因此趕忙過來稟報一聲。”
張嬤嬤聽了這話一愣,大公子不是從來不曾搭理表小姐的嗎,今天這是怎麼了,“你說的可是真的?”
“就是給老奴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欺瞞嬤嬤啊!”
張嬤嬤聽了這話點點頭,打發了婆子,自己趕忙轉身朝著內室走去。內室溫暖如春,蕭雨薔正在拿著賬本對賬,張嬤嬤見了悄聲來到身邊。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蕭雨薔眼神並未從賬本上離開,隻是問道。
“剛才負責打理花園的婆子來說,看到大少爺怒氣衝衝的去了紫霞院!”
聽了張嬤嬤的話,蕭雨薔的動作一頓,但是也隻是一頓,之後就好似沒有聽到一般,繼續看她的賬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