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雅歌被刺殺,這件事情除了景韞玦的人和方雅歌身邊的丫鬟無人得知,但是,景韞玦怎麼可能忍受看著方雅歌身處危險之中。
於是,半夜三更,方雅歌感覺到床前站著一個人,猛地一睜眼,看到是景韞玦,才放下了心,看到白芷和紫蘇睡的香甜,方雅歌知道,這一定是被景韞玦點了睡穴。
“你怎麼來了?”
半夜起床,沒有喝水,因此,嗓子幹啞,說話的聲音低沉了些,景韞玦聽了皺起了眉頭,走到茶爐的旁邊,到了一杯溫水給方雅歌,方雅歌不好意思去接,要知道,她現在可是隻穿了一件中衣的。
“怎麼了?”景韞玦見方雅歌不接水,而是一臉為難的看著自己,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以為她身子睡的麻了,因此坐在了床邊,將水遞了過去。
八月份的天氣燥熱,方雅歌慶幸,今日穿的是一件粉色的中衣,因此,才伸出了手,結果茶盞,喝了一杯水。
景韞玦到了現在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愚蠢的事情,趕忙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好似是床上有什麼東西蟄了他一下似得,方雅歌看了就想要笑,這個人不是不懂,就是太遲鈍了。
“你出去一下,我換個衣服。”方雅歌不好意思的說道,景韞玦逃似得跑了出門。
方雅歌一邊換衣服一想,這個家夥也挺可愛的,剛才好像是臉紅了,看到了耳垂都有些微微的粉色。方雅歌忍不住笑出了聲音,又怕景韞玦聽到,趕忙捂住了嘴。
過了一會,方雅歌喊了一聲好了,景韞玦才慢慢的走了進來,見方雅歌將衣服穿戴妥當,臉色好了一些。
“審出來了,是靳鈺的人。”景韞玦從來都以為,他幫方雅歌,就是為了保住靳鐸的王位,但是,這皇上是誰,其實他一點也不在乎,他在乎的,隻有方雅歌一個人。
“靳鈺,果然還是他。”方雅歌對這個結果並不感覺到意外,如果她沒有想錯,上一世,災民應該多數歸在了靳鈺的麾下,可是現在,卻被自己和太子表哥所有,難怪,靳鈺會不舒服。
而且,自己兩次三番的破壞他的好事,想來,也差不多該找自己算賬了,隻是,他可能沒有想到,景韞玦派了人在身邊保護自己,這才有了意外的情況。這樣的刺殺,一次躲過去是運氣,兩次躲過去是防備,但是,多來幾次,誰也受不了。
“你想怎麼辦?”景韞玦問道。
如果按照景韞玦的意思,肯定是直接滅了靳鈺,不留後患,但是,上次這樣提議的時候,安寧拒絕了,她的心中裝著的是整個天下,是雍和的王位,因此,不能輕舉妄動。這樣的事情,還是讓方雅歌來決定吧。
“我記得,靳鈺是有家人的,想來,他的家人在他的心中應該也是有些分量的吧。”方雅歌說著,眼神中有寒光閃過。
“要對他們出手嗎?”景韞玦問道。
“出手可以,其他的不必了,我就是想讓靳鈺知道,如果不想自己在意的人受傷,最好堂堂正正的,不要想著刺殺的把戲,我們沒時間陪他玩。”方雅歌道。
“好,就按照你說的辦。”景韞玦真的覺得,安寧十分的善良,她還是心太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