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默看著一臉痛苦表情的沈月雪,眼神中有一絲不滿,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沈月雪受傷,君默就感覺胸口有一股悶悶的感覺,想要發泄,想要銷毀。
君默是什麼人?是個從不會讓自己受委屈的人!有了怒火,那倒黴的一定是別人,一個淡淡的眼神,凝視著那夫人的房門,就有一股威壓,鋪天蓋地的壓了過去。
什麼人?!那夫人一愣,不敢相信,在這裏,還有人能具有威壓!同時,一股鮮血從嘴中噴出,又快又狠的噴在了窗戶上,十分的均勻。
這到底是誰?比起受傷來,更加讓她覺得驚恐的是這裏竟然有人能釋放威壓,而且,這威壓好厲害。這樣想著,猛的趴在了地上,因為威壓再次加強了一些。
難道,是那個男子?現在這夫人能想到的唯一可能的人也隻有君默了,這個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裏,本就是普通人的男子。可是,她卻並沒有反對君默留在這裏,一是因為他是跟隨沈月雪來的,可以算是她的奴仆之類的,二是,這男子讓人生不出拒絕和反抗的心思。自己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隻會感到親切,這讓她百思不得其解,她的心,什麼時候,變軟了?
然兒,現在事實證明,這男子定然是不簡單的,他不僅可以讓人看了心生好感,而且,他還能要人的性命於無形之中。可是……嗬嗬,她一點也不害怕呢,寂寞了上萬年,她已經不知道,她活著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君默感受到了對方求死的心智,倒是撤去了威壓。原來如此,原來自己這段時間在這女子身上感覺到熟悉的感覺,原來是毫無生機嗎?君默想到初次見到這個女子,他就在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這氣息讓君默覺得似曾相識。
因此,這段時間他總是在觀察,觀察這個女子的一舉一動,就是想要弄明白,這熟悉的感覺從何而來,卻不曾想到,原來是這樣的。因為孤獨而痛苦,因為孤獨而失去生機,因為孤獨而迷茫,這感覺怎麼能不熟悉呢,自己好似也曾經陷入過這樣的情境中。
隻是,後來他悟了,走出來了,而後經曆了漫長的歲月,他也找到了更有意思的事情,比如美食,比如,某個讓你覺得有意思的人。君默給床上的人蓋好了被子,走了出去。
……
沈月雪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驚疑未定的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還好,沒有受傷。沈月雪清楚的記得那琴音襲來的時候,難受的讓人承受不住,還是看到君默到來,沈月雪才敢放心的暈過去。
君默?一想到君默,沈月雪穿上鞋子走出房門,果然,這家夥正躺在躺椅上曬太陽,一點也看不出什麼情緒的波動,更別提受傷的事情。沈月雪猶豫的看了一眼那夫人的房間,就見房門緊閉,沒有人走動。
沈月雪猶豫了一下,到底沒有勇氣去拍房門,昨天晚上她睡著了……不,準確的說,是暈過去了,而且,罪魁禍首還是這個夫人。那麼,譜子沒有記下來,應該也是正常的吧。
於是,某個人就心安理得的準備了早飯,和君默一起吃了之後,才躲在了屋子裏,開始看譜子。
不看還好,一看沈月雪簡直就是一個頭兩個大,這上麵都是古代的音符,倒不是說看不懂,但是,這樣在腦海中需要轉換一遍,有點困難。沈月雪沒有辦法,隻能找來紙筆,將那譜子用現代的方法從新寫了一遍,這樣看來,舒服多了。
因為這新譜子是按照自己熟悉的樣式來寫的,不管是看起來還是記起來,都容易了許多,因此,到了下午的時候,沈月雪就已經能將這譜子全部正確的哼唱出來了。可是,沈月雪卻沒有馬上到那夫人的房間,說好的是一個夜晚,那麼,她絕對要湊足一個白天。現在去了豈不是告訴人家,這點東西對自己來說是小意思,下次麻煩虐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