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楓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就為了這個理由,就為了父親那一點見不得人的心思,自己就賠上了妻子,這,他該怨誰,他又該恨誰?!
但是,景楓知道,不管怎麼樣,他該恨得人,該怨的人都不應該是自己的兒子,那個無辜的孩子,被害的那麼的慘,自己還要怨恨他。
“這麼說,根本就沒有什麼先皇的遺旨?你的目標隻有一個,那就是讓你的子孫當皇上!”
石樂康不想問,但是,還是要這麼的問,他現在就是要弄清楚,自己這麼多年到底是看上了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沒錯,雖然,他們的身上也有你的血脈,但是,這也是無可奈何的!”
這麼多年的感情,這麼殘酷的一個真相,讓石樂康一個硬漢也再也撐不住,倒在了地上,可是,這個時候,他的身邊竟然沒有一個人敢去攙扶,就算是自己的兒子……吧,應該說是自己的女婿,還有親生的女兒,也是淡然的看著,沒有一點要動手的意思。
“沒事吧。”
一個聲音傳來,卻是石楚夜,走到了近前,將那石樂康扶了起來,因為不管怎麼樣,他都是自己的爺爺,自己都是姓石的。
“石樂康、靳鈺。現在事實清楚了,相信滿朝文武也都明白了,你們可是有什麼要說的。”靳鐸坐在上麵,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說道。
靳鈺站了起來,緩緩的走到前麵,他知道,這一生自己走的並不光彩,而此刻,自己也並未贏得什麼。
“求皇上放過我的妻子和孩子,靳鈺,甘願一力承擔。”靳鈺跪了下來,雖然他不想如此,但是總要求一求的。
“不,不關他的事情,一直都是我,是我誤信了不該相信的人,他什麼都不知道,要處罰,就處罰我好了。”石樂康也跪了下來,為了自己的有眼無珠。
不關他的事情,靳鐸是不相信的,這麼多年的謀劃,哪裏沒有靳鈺的身影,但是,靳鐸也明白,真的撕破臉,並沒有什麼好處。
這個時候,自己就算是控住了靳鈺和石樂康,但是,外麵的石家的將領和石家軍還在,這些兵士不會管誰對誰錯,這很可能會成為新一輪的戰爭,還是雍和自己的戰爭。
所以,為了這個,為了雍和的穩定,這個情況也要小心的處理。正如秦純熙說的,他們還沒有輸。
“石樂康,交出石家軍,從此,石家的王位,名存實亡,而石家的繼承人,朕來指定。”
靳鐸的話讓眾人一驚,這是要軍權,不要命,這是要繞過石家的意思。一時間,不管是石家的眾人,還是房家的眾人,都長出了一口氣,不管怎麼說,不曾牽連,不曾要命,這已經是很好的結果了,甚至,連王位都保留了下來。
“靳鈺,你是父皇的兒子,這一點無從否認,你這麼多年也委屈了,今日,朕就給你正名,你本就應該是王爺,朕封你為平王,希望你能明白朕的心意。靳純,你為四公主,居住在京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