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馮楚月的朋友裏,也鮮少有比賀西風生得出色的。
“表哥,你看,阿月就代表了時下漂亮姑娘的審美。”
榮鶴年:“……”在他看來,表弟打扮得就像一隻開屏的孔雀。
“主要是賀西風長得好看,就算披麻袋出來,人家也會說他是引領時尚潮流。”
馮楚月和榮鶴年解釋。
可這話說了,榮鶴年隻會更不爽。
“對,我這叫天生麗質難自棄。”賀西風摸著自己的臉,十分得意。
馮楚月歎了口氣:“誰讓現在是看臉的世界呢?”
確切地說,最近幾年還好,越往後,大家越喜歡看臉。
賀西風可能有點飄,竟然問:“那阿月覺得我和表哥,誰更帥?”
說著,他還朝馮楚月眨了眨眼睛。
馮楚月心說,賀西風是真的飄了。
他竟然問出這種問題。
“當然是你表哥。”
馮楚月一句話,讓榮鶴年心裏的陰影都不見了。
榮鶴年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放晴。
賀西風一拍腦門兒:“我怎麼忘了,你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問你等於自取其辱。”
很好,這句“情人眼裏出西施”也成功取悅了榮鶴年,他決定不跟賀西西這個傻子一般見識。
“走吧,先進去,謝亭在等我們。”
榮鶴年轉移話題。
馮楚月從善如流,沒把賀西風那句“情人眼裏出西施”當回事。
其實,在她看來,榮鶴年真的比賀西風耐看。
賀西風長得有點花裏胡哨的,而榮鶴年是非常正統的帥哥,濃眉大眼。
哪怕他因為生病,氣質上有點像病美男,卻也比賀西風耐看,是經得起細品的那種帥哥。
如果說比喻,那榮鶴年就是經過歲月洗禮的古董瓷器,而賀西風是現代高級工藝品。
“亭子!”
賀西風進門,很快就看到了謝亭。
顯然,他是特意在前台來等我們的。
不止謝亭,龐秋秋也來了。
龐秋秋看到我,立馬揮著手打招呼:“月月!”
我朝龐秋秋笑了一下,她看起來狀態不錯。
雖然稍微瘦了點,但精神不差。
龐秋秋已經走過來,抱住我的胳膊:“我可想你了,走走走,咱們去包間裏說,我哥訂了個包房。”
“聽說這裏吃飯不便宜,到時候你盡管點菜,我把從小到大的壓歲錢都帶上了!”
馮楚月心說,傻姑娘,你這麼說了,讓我怎麼好意思點菜?
“不是說你表哥請客嗎?怎麼還讓你付錢?”
龐秋秋:“因為我想請你呀。”
“月月,你真的是我的恩人,你知道嗎?”
“我回來過後,做了好幾次噩夢,但我每次想到你,就會醒過來。”
“如果不是有你在,我可能就和那些人一樣了。”
“她們好慘的。”
“你還記不記得被你救出來那個姐姐,她在醫院做了流產手術,人瘦得跟皮包骨似的,醫生說她身體太差了,以後都無法懷孕。”
“還有另外一個村子的一個阿姨,她雙腿都被打斷了。”
“因為耽誤太長時間沒去就醫,所以雙腿肌肉都壞死了。”
“她一輩子都站不起來了。”
“還有一個,她父母嫌棄她丟人,讓她就留在那個村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