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小和尚,你有什麼事嗎?”
馮楚月和元清其實也不算很熟。
但上次住在這邊,就是元清招待的,馮楚月對小和尚還是蠻有好感。
“今天千歲小師叔問了好幾次您什麼時候到。”
“現在您到了,要不要去看看他?”
馮楚月一愣,為什麼要去看看他?
她又不是來給關千歲看病的。
不過,既然元清都這麼問了,難道是關千歲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嗎?
榮鶴年正好還沒去自己的房間,聽見元清小和尚的話,皺了皺眉。
“這麼晚了,還是不要打擾他睡覺了。”
馮楚月聞言,也覺得有道理。
但本著一個醫生的原則,還是問了一句:“他怎麼了,是哪裏不舒服嗎?”
“我也不清楚。”元清小和尚也搞不明白為什麼千歲小師叔會問馮施主。
可能是為了他的眼睛吧?
“如果不是身體哪裏不舒服,就不見了,我今天很累,要休息。”
馮楚月並不是一個習慣遷就別人的人。
她自己還嬌氣呢。
元清小和尚一噎,好像也沒有理由反駁人家。
人家女施主不願意見小師叔,難道他還要逼著人家去嗎?
再說了,人上山來,小師叔也沒出去迎接啊。
雖然,以關千歲的身份,本來也用不著出去相迎。
“好,那馮施主好好休息,如果您有什麼需要,再叫小僧。”
馮楚月覺得元清小和尚挺可愛,都想摸摸他圓溜溜的小腦袋。
不過,她到底沒對元清下毒手。
馮楚月點點頭,故作正經地送走了元清。
男客和女客的住處是分開的,馮楚月和榮鶴年也說了再見。
榮鶴年見她神色疲憊,也不多打擾:“好好休息。”
等他們走後,馮楚月是倒頭就睡,寺廟裏一股子香燭的味道,都不用刻意熏香。
這個味道,可能有的人聞不慣,但對於馮楚月來說倒也還好。
而且,她覺得這個味道,有助於靜氣凝神。
馮楚月很快就睡著了。
四麵八方的靈氣,瘋狂地朝她的房間湧入。
元清小和尚在安頓好客人之後,還去和師父複命。
而他師父正好在師祖,也就是住持慧遠大師的住處。
“知道了,你去休息吧。”元清的師父衝他擺了擺手。
元清的師父叫了空,了空看向師父慧遠:“師父,我也去回了?”
“嗯。”
慧遠從蒲團上起身。
了空不明所以:“師父,您是要出去?”
慧遠沒應,隻出了門。
他站在門口,望著馮楚月所住的院子。
“那是馮施主住的院子吧?”
慧遠大師這麼一問,了空怔了一下,然後點頭:“是。”
“是元清把人送過去的。”
“這位馮施主,倒是有些本事。”
滿山的靈氣,都能被她吸納,可偏偏她還留了一線。
若說這滿山有十分的靈氣,她就隻吸收了七分。
這麼大的本事,也不知道是哪個玄靈世家的傳人。
“馮施主也是入道修行之人吧?”
了空沒有師父的本事,修行他隻是入門。
他看不穿馮楚月的修為,但從師父的神色中,了空也能看出端倪。
“嗯。”慧遠大師收回目光。
“你去做晚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