噶鼓鼓。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落下的時候,這張壩山就是鬧騰開來了,雞鴨豬鵝的聲音頓時就像放屁一樣,霹靂啪啦的響起。
張家,偏屋。
一個較為狹小的空間,那房間的陳設擺的極為的簡單,隻有一張木床、一張桌子,還有一個怪異說不清楚是什麼東西的水盆,當然那東西是說臉盆之中盛放的。
怪異的臉盆,其中盛放著色澤極為猩紅的紅色液體,不知道是血還是什麼漆料,但是在那液體上偶爾還能輕微的蠕動,顯得怪異無比。
此時在那雜亂的床鋪上,正躺著一個悶頭倒睡的男子,一張臉整個都是塞到被褥裏,而這男子自然就是張小凡。
自從昨夜搞到深夜回來,張小凡也沒有閑心和自家老頭子理論將自己埋到棺材裏的事,畢竟這種事,從小到大張小凡都是有些熟悉,所以哪怕下次自己躺在殯儀館,張小凡都不會感覺到意外。
“我的奶奶,大清早的鬧騰啥啊。”張小凡鑽到被褥裏,嗡嗡的聲音從裏麵傳出,顯然是被擾了睡意,感覺相當的氣憤。
昨夜折騰了一晚上,大清早的還不給人睡覺,張小凡此時小心窩可以說都是握著一把子火,那是憋得蛋疼。
“啪啪···。”
驟然門口便是傳來陣陣的敲門聲,那聲音簡直震得張小凡的小心肝,都是砰砰的直打顫,頓時惱怒的踢了一下被褥。
“狗娃子,起來快起來,吃早飯了。”
····
短暫的沉靜之中,那雷暴人的狗娃子劈裏啪啦的在門口喋喋不休的叫嚷著,終於張小凡是繳械了
“別叫我狗娃子,說了多少次啊。”
“喔。”門外那聲音應了一聲,似是答應了下來,微微沉寂了一會,不過下一刻張小凡就知道了自己想多了,自己的老媽怎麼可能會改。
“狗娃子,快起床,待會我還得去你九姑婆家去呢。”掉渣天的稱號又是再度響起,房間之中的張小凡默默的流淚,無奈的接受了。
不過好在張小凡的承受能力還是極強的,這狗娃子雖然掉渣天,但總比狗牙、崽子這些好聽吧。
慵懶的爬起來,張小凡也不敢再接著睡覺,生怕待會又是冒出什麼膽寒的詞語。
迷迷糊糊的站起身子,張小凡隨意的披上了一件外套,而後走到放在床沿的木盆麵前,望著那顏色深紅的液體,張小凡撇了撇嘴巴。
近距離靠近這紅色血盆,迎麵而來就是一種怪異的感覺,而且有著淡淡的腥臭,甚至張小凡竟然隱隱的看到在那血紅的液體下麵,仿佛蠕動著什麼,似乎有著什麼生物。
但總而言之,那境況顯得極為的惡心,入目望去給人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可以說這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那猩紅的血液。
張小凡甚是不爽的望著那血紅的液體,而後雙腳甩開腳下的拖鞋,最後緩緩的將腳掌放在那盛滿猩紅液體的木盆之中。
咕嚕··
腳掌浸入血盆之中,頓時那血色的液體撲通撲通的泛著血泡,低鳴的怪異聲響不斷的響起,那聲響仿佛是一種牙齒咀嚼的感覺,甚是的可怕。
浸泡在血盆中的腳掌,此時那半壁的身肢,都仿佛是映上了一抹血紅,而張小凡的感覺更是膽寒無比,他能夠感覺到下肢的皮膚上似乎有著什麼東西在蠕動一般。
雖說他已經浸泡了十幾年,但對於這液體,具體是什麼東西,至今他也不知道,而這液體毫無疑問就是自家的老頭子搞來的。
大約是泡了十幾分鍾,那液體也是緩緩的清撤下來,而此時在那水麵上,竟然豁然漂浮著密密麻麻的黑色小點,顯得極為的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