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北震驚得半晌說不出來一個字。
“你、你們?”他猛得反應過來,然後對沈硯周畢恭畢敬地道,“周爺,我真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了,我還怎麼敢啊!”
沈硯周見他這副諂媚求饒的模樣,隻覺得惡心。
“你敢,你可太敢了。”
張北真是怕極了沈家在京華一手遮天的權勢,“周爺,都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饒了我吧。”
沈硯周上下打量著他,像是在看一攤爛肉。
這攤爛肉應該嘚瑟不了多長時間了。
—
晴搖側頭看向沈硯周,“周爺,您今兒怎麼沒大動幹戈?”
她原本以為沈硯周會胖揍張北一頓,卻沒想到這人冷冷地放了幾個眼神殺,就這麼淡淡地走了。
沈硯周靠在沙發背上,將晴搖禁錮在他懷中,鼻尖輕蹭著晴搖纖細修長的脖頸,“打蛇打七寸,他在乎什麼,我便讓他失去什麼。”
張北那種沒臉沒皮的人,揍他一頓,可真是便宜他了。
他要讓張北痛苦地活著。
晴搖揉著沈硯周的綿軟的頭發,“收著點,別太過。”
雖說沈家有著滔天的權勢,但這個世界還是仇富的,並且人不可能太猖狂,物極必反。
沈硯周點了下頭,然後唇在晴搖的下巴處一點一點地擦過,“多久了?”
一陣的癢,像是螞蟻在侵蝕。
“才一周。”
銳利的牙齒在脆弱的皮膚上留下了粉色的齒痕。
晴搖吃痛地輕呼出一口氣。
在心裏偷罵他是個狗。
“我總不能什麼事情都麻煩你吧,我又不是寄生在你身上的巨嬰,我嚴詞拒絕了他,並且把你搬出來,他不信,那我也沒辦法。”
沈硯周手掌遊離在晴搖的腰側,晴搖忍不住地扭了下,唇齒間溢出綿柔的嗓音,“癢~”
腰是她非常敏感的地方。
沈硯周唇邊沾染了幾分愉悅的笑意。
他似乎找到了他家寶貝的敏感點。
“知道他為什麼不信嗎?”
晴搖悶悶地回答,“因為沒有把我們的戀情公開。”
沈硯周難得對晴搖說一句狠話,“所以,你活該。”
“把我這個前男友搬出來有什麼用?您應該去找您的親男友,我算個什麼東西啊?哪高攀得起您啊!”
沈硯周很記仇。
現在都不忘陰陽怪氣一番晴搖。
而此時此刻的晴搖因為他的一句“你活該”,眼眸裏瞬間氤氳著委屈的霧氣,美眸死瞪著他。
她從未有過這種彌天大委屈的時候。
可能她就是聽不得沈硯周對她說狠話。
沈硯周親了親她的眼角,“哭得老子心疼。”
他原本以為這算是軟話了,沒想到他家寶貝比他想得還要柔軟脆弱。
他道歉,“對不起,寶寶,以後不這麼說寶寶了。”
他隻是想給她一個口頭教訓,讓她知道知道其中的厲害。
張北那樣極品的人,隻是男人的常態罷了。
男人都是這個死出。
晴搖原本是一點事都沒有的,但聽到沈硯周說她活該。
她那漫天的委屈突然就這麼毫無征兆地冒了出來。
她賭氣般地拉開沈硯周衝鋒衣,扯著他裏麵短袖的衣領,惡狠狠地埋在他肩上咬。
晴搖使出來了渾身的力氣。
她現在被沈硯周那一句話氣成了大皮球。
她必須要發泄出來。
晴搖有兩顆不太明顯的小虎牙,這時候真是派上用場了。
直到晴搖口腔裏彌漫著難言的鐵鏽味,她才鬆口。
她依舊眼眸裏帶著怒氣,瞪著沈硯周。
沈硯周笑容燦爛,“咬得好!”
他要對他家寶貝實施鼓勵式教育。
晴搖嘴角有著很清淺的血跡,沈硯周看得眼眸迷離,偏頭吻了上去。
“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