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之驍的確不知道章憶柳改嫁的對象是柯冠清。
更不知道章月口中的那個瓢蟲是柯越。
現在宗之驍隻關注一個問題——
“你喜歡小月亮?”
宗之驍嗓音低沉地質問,攥緊拳頭,骨節泛著白。
柯越見他語氣不善,自然也沒有客氣的道理,“男未婚,女未嫁,這麼就不能喜歡了?”
宗之驍氣得五髒六腑得疼。
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之際,給了柯越一拳。
被打的柯越一臉懵,不敢置信地看向宗之驍,他的嘴角瞬間冒出了血珠。
柯越極其病態地隨意擦拭掉那血珠,嘴角的血跡一直延續到了脖頸處。
“阿驍,動這麼大氣,擔心搶不過我?”
宗之驍又給了柯越一拳,氣得肺都炸了,“你把小月亮當什麼了?當初柳姨嫁進你家,你他娘的算哪根蔥,對小月亮百般刁難,如今又說喜歡?你是個什麼畜生東西!”
宗之驍不是氣搶不過柯越,而是心疼章月一直在受柯越這個畜生為難。
他自責沒能一直守護在章月身邊。
柯越也不是那隻會受氣的,毫不猶豫地還了宗之驍一拳。
閔臨擔心這兩個人真這麼廝打起來,想要上去拉架,沈硯周攔住了,“他倆這事沒完。”
在女人麵前,兄弟算個屁。
柯越:“阿驍,我當你是兄弟,讓你一拳,還有,章月那樣的女孩,你玩不明白的。”
宗之驍就像是被觸碰到逆鱗的小瘋狗,一直撲到了柯越身上,一拳一拳又一拳,拳拳到肉。
沈硯周就在一旁這麼不鹹不淡地看著。
閔臨急得束手無策,“咱倆真就這麼看著?”
沈硯周眸光沒什麼溫度,“誰上去拉架,誰就被打的最恨。”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我這臉要是破了相,家裏那位得心疼死。”
“……”
柯越斷斷不是受氣的,不客氣地打了回去。
兩個人,你一拳,我一拳的。
最後,宗之驍舌尖戳了戳左腮,混笑,“頂著這張臉回去,讓女朋友好好疼疼我。”
—
柯越這個人很矛盾。
總是在別人麵前說章月是貪財的撈女,說她是詭計多端的,說她低微的身份上不了台麵,拿不出手。
可他自己卻在不知不覺間喜歡上了她。
這份病態的感情愈演愈烈,逐漸失控,偏離軌道。
—
在宗之驍和柯越互毆的第二天,章月回了京華。
在她滿眼心疼地給宗之驍上藥時,得知了宗之驍不僅見過柯越了,柯越還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哥。
章月擔心地看著宗之驍臉上的傷口,“下手這麼狠!”
她對柯越沒有討厭,隻有更討厭!
宗之驍不想讓章月為她如此擔心,“我也打回去了,他傷得也不輕。”
一提起柯越,章月都覺得晦氣,“他就算是斷胳膊斷,與我都沒半毛錢關係!”
聽到這話,宗之驍笑得得意,“小月亮,這麼心疼我,那就好好疼疼我。”
他湊上去,想要個親親。
宗之驍這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她可真不敢親,生怕親到他傷口了。
宗之驍是懂得如今自己找甜頭吃得,自己主動就這麼吻了上去。
章月故作生氣得打了下他的胸口,嬌嗔地瞪他。
宗之驍摟她入懷,“小月亮,既然心疼我,那就和我在一起一輩子吧。”
一個月很快,他真怕章月跟她提分手。
章月拿著棉簽塗他的傷口,“親都親了 當然要賴著你了。”
然後又玩笑道,“談戀愛當然還是弟弟好。”
宗之驍手掌摩挲著她的腰,眸光深邃迷離地問她,“弟弟好在哪裏?說說。”
章月撞進了他那不正經的目光裏,臉紅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