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敵軍?什麼敵軍?莫非你們惹上了什麼了不得的對頭?”
宋清惠隻當是兩人在開玩笑,但是許慧欣則不同,她已經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了什麼,所以對馬芸香的用詞是十分敏感的。
馬芸香一怔,隨即打算搖頭否認,不過殷秀玉卻輕輕的按住了她的手背,抬頭看著坐在馬芸香另一側的許慧欣道:“這事我們一直瞞著你們,是怕你們也被卷進來。”
宋清惠臉色大變:“不,不會吧,你們受傷難道不是意外麼?芸香,你可是警察啊,你們不會惹了什麼高官吧?”
許慧欣的臉色也很難看,不過她眼神裏還有一絲釋然和欣慰。
宋清惠和許慧欣都盯著殷秀玉,等待著她的解釋。
馬芸香也困惑的看著殷秀,不明白為什麼她忽然將這件事給說了出來,難道現在就不怕牽扯到這兩個姐妹身上了麼?這事顯然還沒有結束,除非
馬芸香想到這裏猛地臉色一不變:“楊曉凡怎麼還不回來?買個早餐要這麼長時間麼?”
許慧欣一怔,不明白馬芸香怎麼忽然又說到楊曉凡,不過看她那緊張的臉色,顯然並不是在緊張早餐,而是在擔心楊曉凡,許慧欣心裏咯噔一下,難道下一個就輪到楊曉凡了麼?
宋清惠還有些不明所以,莫名其妙的看著臉色大變的許慧欣,然後將困惑的目光定在馬芸香的臉上,馬芸香卻死死的看著殷秀玉。
坐在輪椅上的殷秀玉眼神一暗,眼圈微微有些發紅,不過一瞬間,她就再次露出了笑容,輕輕笑了一聲,她用略微有些鼻音的聲音柔聲說道:“他可能去做他認為應該做的事情了。”
馬芸香雙手一撐就想從病床上坐起來,不過這個劇烈的動作牽動了傷口。她不由得痛哼了一聲,許慧欣趕忙伸手將她扶住,然後讓她重新躺了回去。
“你,你怎麼不阻止他?”
許慧欣和宋清惠一起看向殷秀玉,殷秀玉瑟瑟的一笑:“芸香,我們已經盡力了,小凡是個男人,我們不能將他永遠護在後麵,這樣他心裏會怎麼想?”
馬芸香嘴唇動了動,但是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的確,楊曉凡是個男人,當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和親密的友人先後麵臨死亡威脅的時候,他心裏是個什麼感受,馬芸香默默的低下頭,她已經知道了那是什麼感受了。
當她得知殷秀玉受傷的一刻,心裏又痛又悔,恨不能以身代,同時也痛恨自己的無能。楊曉凡對殷秀玉的感情隻會更深,那一刻,他心裏的痛苦肯定比自己更嚴重許多倍,發生了這些事之後。楊曉凡又怎麼可能繼續躲在兩個女人身後眼睜睜的看著危險一步步的接近。
“可是”
馬芸香的嗓子有些發澀,隻說了兩個字就再也說不下去了。
殷秀玉扭頭看向窗外,外麵陽光明媚,但是溫度卻不高。蔚藍的天空上浮著淡淡的雲翳,偶爾有一架飛機劃過一道銀白色的軌跡,像是在藍色的天幕上劃了一刀。白色的血跡慢慢的在藍色的天幕上暈開。
“等等,能不能說清楚楊曉凡到底去做什麼了?”
宋清惠被這兩人的對話弄得稀裏糊塗,不過看這兩人的神情,楊曉凡去做的事情恐怕不是什麼好事。
許慧欣的拳頭下意識的握得緊緊的,心裏似乎有一根弦被繃緊就快要斷了,她甚至連呼吸都要小心翼翼的才行。
“小凡隻是去做他想做該做的事情罷了,我們不可能一直拴住他。”
“那就是什麼啊?”
馬芸香瞪了宋清惠一眼:“別問了行不。”
宋清惠一愣,隨即發現殷秀玉的臉上雖然在笑著,但是她的手卻緊緊的扣著輪椅的扶手,關節因為用力的緣故有些青白,仔細看得話,能看到她的身體正在輕輕的發抖,宋清惠默默的走到殷秀玉身後,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殷秀玉的頭向後一仰,閉著眼睛靠在宋清惠的懷裏,鼻翼因為用力的呼吸而翕動著。
病房裏沉默了好一會,護士進來換了一次藥水,似乎她也感覺到了病房裏古怪的氣氛,趕緊的溜掉了。
殷秀玉的情緒似乎平穩多了,她下意識的看了看宋清惠手腕上的手表,楊曉凡離開已經快一個小時了,算起來,他應該早就到家了吧,那麼結果如何呢?他為什麼還不打電話給自己呢?
殷秀玉捏著放在腿上的電話心裏激烈的鬥爭著,馬芸香歎了口氣道:“秀玉,要不讓慧欣去看看?”
“不要,我相信他會給我們一個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