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就這麼眼巴巴地看著群蛇在那兒消化著金銀珠寶,隨著這些極其珍貴的“食物”慢慢變少,這些蛇發出的“嘶嘶”聲卻越來越急促,蛇的體型也越來越大。
看著這些已經變成龐然大物的東西,薛謙想著這麼等下去肯定就是死路一條,而這裏也就他知道一點點關於這些陶罐這些蛇的事情,也許記憶裏還有什麼事情被自己忽略了。薛謙暗自告訴自己要鎮定要鎮定。
他記得那天從學校出來找到他父親的時候,那蛇還掛在他父親身上,那裏應該是一個街角,他記得很清楚,旁邊是一間藥鋪,因為他還跑進去找坐堂的醫生去救他父親。附近還有一顆大柳樹,那天那條蛇是被他追到柳樹底下的時候,死在柳樹下麵的,薛謙後來為了泄憤還去把蛇屍吊了起來,這麼看來那蛇很可能與當今的蛇沒什麼區別,都是害怕人的,最好的結果就是這些蛇不會主動攻擊人類。但是很明顯,總不能光盼著蛇不吃他們。
薛謙記得等他發現蛇身的時候,蛇身是沒有傷痕的,不是被貓啊狗啊弄死的,那就是說父親身上或者附近有什麼東西是能置那蛇於死地的。薛謙心裏急得像是無數螞蟻在咬著,到底是什麼?
那蛇是不是吃了什麼?按照現在這個情況看,這種蛇肯定吃金銀珠寶之類的東西,而他父親身上還被撕下來的好幾片血肉,對,那天那條蛇所有吃的東西就隻有他父親身上的血肉,如果真是被毒死的,那就是說,這蛇不能沾人肉人血!再推論下去,最可怕的是:這種蛇似乎並沒有那種智商分辨它們能吃什麼,所以眾人現在是極其危險的,最有可能發生的事情就是蛇吃了他們,然後自己把自己毒死。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現在還就真有一個辦法。
不能等那些蛇來吃他們,那就隻有主動出擊了:用人肉、人血毒死它們!
想通之後,看著馬上就快沒有了的金銀財寶,薛謙也管不了自己猜的對與錯了,再拖下去,也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當下就蹲下身去,隨手撿起一塊金塊,撕下身上一個傷口上的膠布,用金塊用力在上麵抹了一抹,疼得他咧了咧嘴叫了一聲“真他娘的痛”!然後就在眾人疑惑的眼神中,將沾了血肉的金塊丟向一條蛇,那蛇也配合的很,來者不拒,張嘴就把金塊給吞了下去。
眾人就全部緊盯著那條蛇,隻是等了好一會兒還是一點反應沒有,胖子很小聲地抖著聲音說到:“小夥子,你加的料好像沒什麼用啊,那點量別說是牙縫了,就連那些大家夥的舌頭尖兒都過不去!”
薛謙也很是失望,苦著臉,也小聲道:“胖叔,我這不也是死馬當作活馬醫嗎,要是等這些巨無霸吃完了這裏的金銀,我們肯定就是下一個。要不,咱們就隨便撿一點零碎的金子,從通道退出去?”
周一穀連忙製止道:“千萬不能動!你剛才也看見了,你丟的金銀它們是會先吃的,因為蛇類對移動的東西特別敏感!我敢說,我們隻要開始跑,這些東西肯定就會一窩蜂地追過來。”其實薛謙也知道蛇有這種特性,所以在野外如果遇到攻擊性很強的蛇的話,最好的辦法的就是站著不動,等蛇自己離開。
胖子急了,問道:“不跑,難道在這兒等死嗎?”
周一穀壓著聲音憤憤地罵道:“還不都是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把這些掃把星放出來的!等死等死,不然你說怎麼辦?”
茉莉在邊上拉了一把周一穀,讓他不要再說了,張不良也勸著說道:“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胖子,我們都有責任,明明知道那狐狸臉的鬼玩意兒進來了,我們卻被這一屋子的東西給迷住了,沒一點提防。再說不管誰突然看見那玩意兒,都得嚇趴下,你說是不是?我們現在要做的不是窩裏鬥,而是要想想,要拿這些畜生怎麼辦?”
高瘦見薛謙又從腳下拿了一個金塊,這次在傷口上抹了好一會,胖子都替薛謙感到疼,背過臉去不忍心看,這次還是丟給了剛才那條蛇,那蛇也一如既往照單全收。
等了一會兒,胖子“嘿”了一聲:“我日他祖宗的,這次好像有點意思了。那玩意兒不動了有沒有?”
一群人緊張兮兮地都盯著那蛇,果然,那蛇好像還真的就一動不動了。
胖子見狀,連忙輕輕蹲下,從腳下也開始撿金塊,順手要往薛謙傷口上抹,被周一穀一個毛栗子打得齜牙咧嘴:“出息!”茉莉都沒忍住笑,這個胖子實在是太無厘頭了。胖子隻能哀聲歎氣地挑了個自己身上的小傷口,輕輕抹了抹,也不管沾沒沾上血,對著蛇就各種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