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穀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而且,如果我沒猜錯,不解決這些花,我們是不可能去到下一層的,我猜的沒錯的話,一定是需要我們進到這個塔室一定時間之後,這個塔室裏麵的某些機關才會作用,才會把進來的路換成繼續往下的通道。”
胖子這時想起什麼來,對薛謙說道:“話說大侄子,你的血既然能搞定龍這麼神奇的玩意兒,是不是也能搞定這些花?弄不好還能整個鳳凰出來和這龍配個一對是吧……”
薛謙聽罷是一陣無語,胖子是什麼事情都能想得出來,想要拒絕,但是看見其他人也都是一副“很有道理”的表情,隻能把話吞回了肚子裏麵。現在也沒什麼別的好的點子,就隻能死馬當做活馬醫了。
薛謙就用布擦了點傷口上的血,丟到了那些花上麵,心裏暗道自己還真是命途多舛,這樣下去,這傷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好。
眾人都往後退了一點,要是有什麼突發狀況也好逃跑。結果等了好一會兒,沒一點反應,胖子失望地聳了聳肩:“看來這些花並不吃這一套,大侄子,你的鳳凰是沒希望了。”薛謙還在心疼自己的血呢,聽到胖子的調侃,一時間哭笑不得。
周一穀見實在沒辦法,便說道:“你們看這些花,都隻在這個塔室裏麵長著,都沒越過通道口,看來,隻要離開塔室,在通道裏麵它們可能就不能生存了。所以我們還是用老辦法,等一下你們用繩子綁住我,我進去,如果有什麼情況,你們就把我拉過去。”
見薛謙又想要代替自己,周一穀製止著笑道:“你是想要幹爹給這幫犢子看不起是嗎?要知道你幹爹可不是吃素的,別緊張,手到擒來的屁大點事。”薛謙見周一穀都這麼說了,便不好再攔著,隻能是由得他去了。
周一穀踏進塔室,慢慢地試試了腳下,紅花的莖葉很厚,纏纏繞繞的,疊了許多層。周一穀因為心裏還是牽掛著冬瓜,所以就走到胖子發現冬瓜的地方,手上帶了手套,全身也裹得嚴嚴實實的,彎下腰去扒開了冬瓜附近的花。隻見紅花的莖葉錯綜地穿過冬瓜的身體,血都已經流盡了,頭部更是已經徹底消失了。
眾人在通道口看見了,胖子卻首先哭了起來,茉莉也抱著張不良背過身去不忍心再看。高瘦安慰著胖子,薛謙也覺得心裏空落落的。很多事情,有時候雖說心裏已經有了準備,但是當事實擺在麵前的時候,還是會讓人措手不及。
周一穀蹲著掉了一會兒眼淚,歎了口氣:“冬瓜,兄弟!這一趟出來,是老哥哥我沒照應好你,但是你放心,家裏,我們以後會照看好的,你安心去吧。”
說完,周一穀便從懷裏掏出了一把小刀,小心翼翼地割下了一朵花,然後又截了一段莖葉,仔細地看了看:“這花挺普通的,沒看出什麼奇怪的地方,沒有香味,花瓣很厚,沒有花粉掉下。”
然後周一穀又拿起手中的那段莖葉:“這莖葉是空心的,等等,裏麵有點液體一樣東西流出來。”
拉著繩子的眾人心下一緊,周一穀從口袋裏拿出一塊布,將那些液體倒在了布上:“紅色的!”
然後放在鼻尖聞了聞,卻立馬大驚失色:“血腥味!這他娘的是人血!”
料到事情不對,周一穀立馬便要起身回通道,不過剛站起身來,他就覺得突然就天旋地轉起來,腦袋裏像是有無數的針一齊紮了進去,痛得他捂住腦袋便大叫了起來。
薛謙胖子他們聽見周一穀說莖葉裏麵是血的時候就讓周一穀趕緊先回來,過了一會兒又發現聽見周一穀大叫,知道情況要遭,就連忙想要往回拉繩子。
不料,和周一穀一樣,眾人隻覺得突然間便腦袋極疼,渾身發軟,迷迷糊糊的,更像是被什麼呼喚著,一眾人等眼神慢慢渙散呆滯起來,竟然就都走進了塔室,而他們身後,一道石門也轟然落下。
隻見塔室裏的一地紅花,竟如同蛇一般慢慢動了起來,將眾人全部都纏住,向著塔室中央拖了過去,而塔室中間的莖葉卻慢慢向兩旁爬去,露出一塊直徑三四米的空間,那裏,一個巨大鮮紅的果子漸漸浮現,更加詭異的是,那個果子如同人的心髒一般,正“怦怦”跳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