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裏閃著八卦的光芒,無聲地表示著‘有奸情’這幾個字。
唐敏之臉上看不出高興或是不高興來,他麵色平靜的繼續把畫展開。
真是昨天店裏那幅,沒假。
薛庭在一邊搓了搓下巴,疑惑道:“可是蘇姑娘為何當時不給你,偏要今天再給?”
池瑄用一個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
“你是不是傻呀,昨天給敏之會要麼?當然是今天給才是最佳時機!”
說完,他眼珠子一轉,眼睛緊瞅著唐敏之:“哎哎哎,敏之,這畫不便宜吧?”
“三千兩。”
薛庭說完,嘖嘖歎了一聲‘有錢人’。
“三千兩?!”
池瑄瞪大了眼。
“親娘喲!出手這麼闊綽!哎,敏之,你這就是傍上富婆了嘛!”
唐敏之把畫給他遞了過去,“閉上你的嘴。”
池瑄果然閉上了嘴,接過畫仔細瞧了起來,嘴裏還時不時讚一句。
薛庭忍不住就開口了:“敏之,你先前送的那東西值多少銀子?人家這謝禮可夠重的啊。”
唐敏之沒說話。
愣了半晌之後才道:“這回可是死心了。”
一邊的池瑄忙著看畫沒聽見,薛庭張了張嘴,可惜到最後也沒說出什麼來。
蘇墨晚下了樓去。
見錢掌櫃正在櫃台上端著茶十分悠閑,她就拐了過去。
“錢掌櫃,今日怎麼樣,還忙的過來嗎?”
“還行還行!”
錢掌櫃連忙把手裏的茶杯一放,招呼夥計上茶,他歡喜道:“這還多虧了您的法子,省事又省力!”
蘇墨晚擺了擺手,拉過椅子坐下。
“茶我不喝了,和您再說個事兒,您有空的時候教教店裏的夥計寫寫字。”
錢掌櫃一聽就張大了嘴。
他剛要說話,蘇墨晚抬手阻止了。
“不是要您教什麼複雜的,您就把那菜單上的號教會了就行,這樣客人點菜的時候讓夥計直接把號寫下來,以免記錯惹客人不快。”
錢掌櫃一臉為難:“這個辦法好是好,可是夥計也不方便拎著毛筆和紙去招待客人啊。”
“這個嘛……”
蘇墨晚也有點愁。
“反正您先把人教會,背個號總比背菜名容易多了,至於筆的事,我再回去想想辦法。”
“哎,那行!”
錢掌櫃一口應了下來,“您的主意準沒錯的!就比如上次這個菜單子,省了多少事兒!”
蘇墨晚又隨意的問了幾句,最後要走的時候又和錢掌櫃提了一句:“現在首飾鋪子那邊沒有掌櫃的,您有沒有什麼合適的人選?”
錢掌櫃皺著眉想了一會兒,最後道:“要是您信得過,倒是有一個認識的本家兄弟也在帝都。”
蘇墨晚笑了。
“我信得過錢掌櫃您,要是您也信得過那個本家兄弟,我這裏自然是沒什麼問題的。”
得到這麼高的讚揚,錢掌櫃立即就笑眯了眼,嗬嗬笑道:“既然您這麼說了,我改天就去問問,隻不過能不能行現在也沒把握。”
蘇墨晚挑了挑眉。
“怎麼說?”
錢掌櫃道:“他現在在玄武街一家字畫店裏做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