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5號(1 / 3)

2011年,9月騎著腳踏車,穿梭在擁擠的街上。我心裏在抱怨,成都的司機根本不像是成都人,開車十分莽撞,沒有一絲休閑的感覺。

這個我呆了三年的城市,從一環到三環,隻有一個地方是讓我有家的溫暖,那就是我們那個缺愛的學校裏麵屬於我和我的室友那間有愛的寢室。

在這裏,再沒錢的人也要有輛車,哪怕是“扣扣”也行。野的永遠都比出租車多,電影票多貴都有人看,衣服再奢侈也有人穿,房子漲得再很不合理都有人買。我不喜歡這種類似於沒錢了也要撐麵子的感覺,寢室的原野常說成都的大多數人拿著二流的工資過著一流的生活。也許,這才是成都。無論你愛不愛她,她都很妖嬈很時尚,很又消費能力但又不是很有錢。底子裏留著中國人傳統的麵子觀,表現著西方人的消費觀。

在成都,總能在高樓大廈叢中找到一麵古道紅牆,總能在高級西餐廳裏聞到隔壁小店的川味火鍋,總能在汽車鳴笛聲間聽到古琴的淡淡哀思。

我真名某某白,大家都叫我小白。我最不喜歡的事情就是講笑話,因為笑話裏有“有一天”係列,有“小明”係列,也有“小白”係列。有次上課停電了,老師要我們輪流上台講個笑話。班上四十個人,有一半笑話的主角是我。而且都是那種負麵形象。由於這個名字,班上很多人以為我是個滑稽的人,都喜歡拿我開玩笑。後麵習慣了大家的熱情,我的暗騷也漸漸成了明騷。什麼玩笑都敢開,什麼女生都愛聊!

跟著五六點的下班潮,看著堵車的景象,心裏暗爽:“老子開自行車都比你們快!”

回到學校,到處都是穿著迷彩服的大一新生。看著他們在軍訓,我想到了以前我讀大一的時候。心裏一陣感傷,當年進來這裏的時候才18歲,現在快22了。由於心智永遠趕不上歲月的變遷,總被老師和同學們評為落後份子。

新生臉上的青澀,讓人既討厭又喜歡。討厭的是這些青澀將被虛偽覆蓋;喜歡的是我們曾經也擁有過的回憶。大一真好!

從我一個大四學長角度上看,大一的新生剛來學校不可鋒芒畢露,那樣子在學長學姐麵前看來真的有點傻帽。我一直很慶幸當年的我沒有那麼張揚,但很遺憾當年低調得沒有存在感。

一進寢室,撲鼻而來的是那股熟悉的怪味。大一的時候,我們寢室的人都是有紀律有潔癖的人,容不得自己住的地方有點異味。到了大二的時候,大家趕上潮流,深深領悟了淩亂美。房間雖然淩亂,卻流露著許多生活的氣息。

大一大二的時候鋪導員都會每星期二過來進行衛生檢查。剛開始的時候,我們寢室還是會整理收拾屋子來迎接鋪導員和領導的檢查;到了大一第二學期,大家都會關掉手機,把寢室門關緊了裝作沒人在;最後到了大二的時候,索性把門打開,各自埋頭玩電腦。

有一次鋪導員走了,我們脫下耳機後才聽別的寢室人說剛剛鋪導員在我們寢室裏罵了半個小時。當時我就震撼到了,那可是一集海賊或死神的時間了,鋪導員真能罵!

估計是這個原因吧,鋪導員對我們寢室的人很有意見。我們寢室的人在推薦黨員、評獎學金還有一些生活補貼上麵都落選了。

對於鋪導員這號人物,我向來很不爽大家都老師老師都叫著。這本來就是兩種不同職業!估計鋪導員很享受這種稱呼,每次老師老師叫的最親切的都能在申請補貼方麵得到好處。但凡把鋪導員叫做老師來套親近的男生,我們寢室歸結於猥瑣;女生歸結於發騷。這是我們寢室嚴肅討論的結果,在2009年11月1日,我們寢室關於慶祝“三一節”的講話上全票通過的決議,並寫入了寢室章程。不因寢室長的改變而改變,不因寢室長想法的改變而改變。

我們寢室有四人——宅男原野,吉他愛好者高晅,驢友付大生和我。

原野,錦西人,一副錦州腔,身懷電腦絕學。管理學院著名宅男,曾經多次被多位老師當做負麵教材所提到,成為眾多人口中相傳的人物。

高晅,原吉他學會會長。滄桑的臉頰,文藝的卷發,個性的裝扮加上演唱時候一副放蕩不羈且又高亢的嗓音。像是一個身在異鄉的浪子。唱著故鄉的歌,說著故鄉的情,追著故鄉的姑娘。

付大生,俗稱富二代。有個優點,就是擅長搞好關係。尤其是師生關係。自從大一暑假時他加入驢友社區後,他天天都跟著一群人,騎著貴得要命的自行車,遊曆在祖國的各個角落。雖然兩年來他不怎麼上課,卻未掛過一科。因為,有錢有嘴好辦事!憑著他超強的溝通能力和嫻熟的交際能力和實實在在禮物的誠意,他贏得了老師的原諒和認可!此時,他應該在去香格裏拉的路上,帶著他的背包和夢想,跟著他的驢友們和前輩們的腳印,實現著他讀萬卷書,行萬裏路的目標。我很羨慕付大生,他有實現目標的決心,有實現目標的行動,也有實現目標的物質實力。

大學裏,崇拜的要不是有才華的人,像高晅那樣;要不就是傳說中的怪人,像原野那樣;再者是個理想者,像付大生那樣。而我,在這個寢室裏,顯得很黯淡。不上進也不頹廢,愛墮落卻不明顯。屬於那種被提及的時候大家會有個印象,但是過個幾年就會被遺忘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