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猶豫了一小會兒,搬了把椅子也坐到了門口。
和隔壁店鋪的老板中間,隔了三四米的距離。
兩個人就這麼看著彼此,誰也沒有主動說話的意思。
可能有十來分鍾,隔壁鋪子的老板突然開口問道。
“玉石鋪子換夥計了,你是從廣文那家夥從哪兒騙來的?”
“我跟你說那家夥小氣又摳門兒,你別給他打工,最後沒掙到錢,反倒欠了他一屁股債。”
老板說話的時候,語氣中滿是調侃的意思。
我聽他叫出從廣文的名字,心裏稍微鬆懈了一點。
看樣子他和從廣文應該是老熟人,不管關係如何,應該不會對我痛下殺手。
我覺得從廣文應該還瞞著我了一些事情,所以主動把凳子往老板那邊兒偏了半米。
準備和他套套近乎,看能不能問出來點兒什麼事情。
“從廣文和我爺爺是熟識,看我沒有找到工作,就把我拉過來替他幹活。”
“不過我看老古董街,總覺得哪兒不太對勁兒,問他他又不告訴我,您得空嗎?得空和我說說唄!”
我表現出來的樣子,十足一個毛頭小子。
隔壁的老板對著我露出和善的笑容,卻也沒有和我說太多。
反而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起來閑話,從今兒個天氣不錯,到了明兒個中午吃什麼。
反正他說的東西挺多,實際上仔細聽著,一點兒有營養的話都沒有。
我聽的有些不耐煩,卻也不好直接翻臉走人,隻能一直陪著笑和他打哈哈。
越是這樣遮掩著,我越覺得老古董接有問題,隻是我還沒有發覺到而已。
看出來我有些心不在焉,隔壁鋪子的老板終於和我說了句掏心窩子的話。
“我不知道從廣文叮囑了你多少事情,但我和你說句實誠話。”
“街對麵兒的死人香燭鋪子少去為妙。”
老板說著話,微微的抬起下巴。
我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就注意到那家門庭冷落的死人香燭鋪子。
門口擺放著兩三具紙人,紮的不錯活靈活現,很是逼真。
這要是晚上的時候擺上一具在床邊兒,八成能給小孩兒嚇哭。
我盯著紙人看了一會兒,突然覺得紙人臉上的笑容有些詭異。
而且他家的紙人,竟然把瞳孔也畫出來了!
紮紙人也算是風水師外八門中的一部分。
我對他們一行的規矩也還算是了解,記得非常清楚規矩就是,紙人不能點睛。
就像是畫龍點睛一樣,若是點了眼睛就代表賦予紙人靈氣。
紙人可以借助雙眼中的靈氣彙集陰氣,最後修煉成精。
一旦紙人修煉成精,就會掙脫紮紙匠的束縛,甚至說還可能會反噬紮紙匠。
隔壁鋪子的老板看我一臉凝重,有些不解的問。
“怎麼小夥子嚇傻了?我跟你說那家死人香燭鋪子怪異得很,他家門口擺的紙人更是奇怪的很。”.伍2⓪.С○м҈
“你能不要去招惹他家,就不要去招惹他家!”
我倒不是怕招惹到他們家,隻是擔心紙紮匠會作繭自縛。
外八門的規矩流傳下來都是有原因的,若是沒有原因,又怎會流傳下來死規矩?
我看了老板一眼,又瞅了瞅身後的店麵。
到底也沒能站起身,去詢問死人香燭鋪子的老板。
又和隔壁鋪子的老板說了幾句話,我便回到了玉石鋪子。
腦海裏浮現的畫麵,還是斜對麵兒的那兩三具紙人。
我覺得那兩三具紙人,最後會釀成大禍。
可我又不知該如何提醒對方。
從廣文應該也清楚外八門的規矩,可他都沒有多管閑事兒。
現如今我初來乍到就要去做爛好人嗎?
我心裏有些猶豫,更多的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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