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6月18日,一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日子。估計隻有在那天結婚的人還記得上海該死的天氣到底有多熱!難怪現在要努力開發太陽能,那天的太陽的猛烈程度估計10分鍾就能燒出一桌滿漢全席。哦,對了,一天日照時間大約有10個小時,也就是60個10分鍾!一天下來,可以夠古代皇帝開60次宴請大會了。
不過那一天,上海大學05級的同學不會忘記。他們就是頂著這樣的太陽,眯著眼睛,勉強讓嘴角上揚了30度。最關鍵的是,還要聽著攝像師大喊“眼睛睜大點哦,第三排的那個美女,你眼睛閉起來了,那樣就不美啦;最後一排的男生,手不要動不要擦汗,忍一忍喲!來,眼睛睜大……”
“睜大了看你大爺啊!老子站在後麵隻能看到美女的背影,和你那張胡渣狂野的臉,哦,還有娘炮的手勢和指揮!”艾雪就是攝像師說的那個擦汗的男生,不滿地罵罵咧咧。
“他是蠻娘炮的,你也好不到哪去,有一個娘炮的名字,你們倆挺配的,要不待會哥破個例,大學最後一天去不找妹子找大叔幫你要個手機號?”旁邊的劉衝偷偷在笑,找到數落室友兼大哥的機會,這輩子都未必有幾回,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滾!信不信下次用老牛一條溝壑把你隔對麵高地塔下?”艾雪實在無奈。就因為自己出生的那天下著鵝毛大雪,爹媽就偷懶給他取了這麼一個名字。艾這個姓本來就不常見,諧音又和愛很像,取名是容易產生異議。什麼艾帥,艾聰,艾酷都不好,太浮誇。但艾雪?哦喲我的爹媽呀,艾主席也比艾雪好啊!
所以,每當有人嘲諷艾雪的名字時,他總會在腦中飛快回顧著這個家夥在他印象中的特點和最害怕的場景,然後找最賤的方式回應。
就像劉衝,和艾雪是室友,也是一起玩遊戲的好基友。艾雪玩遊戲如同他的性格一般腹黑,而劉衝則和他名字一樣,永遠是衝在最前麵的那個。因此,遊戲中折磨劉衝的方法,最好就是給他來個關門放狗。簡單來說,就是當劉衝選個可以先手技能控製對麵準備開戰的英雄,剛一出手,恩,我們艾雪用個牛頭來個漂亮的溝壑,在劉衝的背後造一堵無法跨越的牆,讓隊友想跟進卻心有餘而力不足,而對手,則可以開開心心的蹂躪這個衝動的傻瓜。
“我靠!禽獸!”劉衝腦子裏簡單過了一遍艾雪剛剛描述的場景,立馬感到一陣惡寒。太陽神馬的都成了浮雲,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4年的同床,哦不,同鋪,哦也不對,是上下鋪,好吧,同窗總行了吧?4年同窗沒有誰比他更了解艾雪是個說到做到的人。
“也就你敢跟艾老大這麼說話,不作死就不會死……”鞠紀幽怨地歎了一口氣。“以後你想挖坑自埋直接告訴我,我推你一把,給你個爽快,免得艾老大讓你死都不安心……”
“哈哈,還是鞠紀夠兄弟!”艾雪會心一笑!
“好!”一聲河東獅吼。“哢嚓,哢嚓,哢嚓”攝像師似乎也找到了一個不錯的時機,連續按下了幾次快門,最終確定了這管理學院的最後一張集體照。
“哎?你們也玩DOTA?學院太大4年也沒找到幾個知音,今天最後一天,要不去網吧吹吹空調來個告別演出?”前排有個胖子聽到艾雪他們幾個的對話,在攝像師拍完解放後主動來搭訕了。其實他都不知道艾雪他們具體是啥專業叫啥名字,隻是似乎這離開學校前的最後一天,已經沒有什麼可以讓人膽怯的理由了。
別說是開口找一個以前沒說過一句話的男生一起玩遊戲,就算找一個暗戀了4年別人連你是誰叫啥都不知道的姑娘表白也大有人在。這也是為什麼畢業那天淚水特別多,離開的,相聚的,激動的,傷心的……
“哦,對了,我叫陳功,不過我們室友都叫我陳胖子,最後一天能多認識點兄弟也挺好,你們怎麼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