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威的反駁仿佛激惱了對方,老頭指著郭威的鼻子怒道:“你是鄭人,還是屠狗之輩,如何不是鄭屠?就你這樣的賤民,還想要起個威風的名字,你配嗎?”
鄭國人,職業屠狗。
當然可以被稱為‘鄭屠’,隻要別人樂意。
可郭威不樂意,扭頭看向依舊笑的燦爛如春風的中年老帥比,張口道:“我要是去,可享大夫之遇?”
“這是自然。”.伍2⓪.С○м҈
中年文士笑著保證道:“甚至比你想象的大夫之禮更好。”
“既然如此……”郭威咬牙道:“你把我當作你朋友吧,某跟你去了!”
“不問為何?”
“不問了!”
屠夫也就罷了,還混了個最低賤的屠夫身份,這讓他如何能忍?
可沒想到老頭不樂意了,他本來就是這片的裏正,權貴吩咐的事,要是辦不到,成虎倒黴他管不著,可是他也要跟著一起倒黴。於是老頭飛快的拉住了郭威的袖子,咬著牙道:“你不能走!”
要是個孔武有力的年輕人,郭威也不能讓對方賴上,說不定給對方的臉上來幾下新時代的鐵拳,好讓對方清醒清醒,哪怕有個好主子,街麵上也不是想欺負誰就能欺負誰的。可拉住他的是個老者,風燭殘年的蒼老樣,不碰瓷他已經是萬幸了,他哪裏敢掙紮?
正當他無可奈何之際,他身上的袖子被扯下了一塊。
刺啦——
破布碎裂的聲音,讓三人都為之一愣。關鍵是,郭威似乎沒有換洗的衣裳,要是遇上個無賴,指不定要賴上對方。
老頭倒打一耙道:“成虎,是你掙紮才碎的,不關老朽的事。”
郭威氣結,但也不好說什麼,對中年文士道:“算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既然你說我可享大夫禮遇,去了我可要穿大夫的衣裳。”
“此事簡單,我們走。”
“你們不能走。”
老頭和兩人糾纏之際,引來了周圍的鄰人,中年文士也不惱,拿出一麵令牌道:“此令是太子宮中令牌,我等為太子辦事,總不至於不比你家大人的事緊要吧?”
“這個……”老頭不敢攔了,隻好放走郭威。
中年文士和郭威登車,剛出城郭威狐疑地問道:“兄長,你剛才拿出的令牌上有個‘丹’字,不會太子就叫丹吧?”
之前什麼鄭國,郭威就猜測,他穿越來了春秋戰國,就是不知道是春秋時期呢?
還是戰國時期?
他也就知道個太子丹,還是當年高中語文書上有一篇《荊軻刺秦王》,才知道了有這麼個曆史人物。真要是太子丹,他覺得還是不要摻合太子的大計劃,乖乖屠狗去算了。
字是篆書,可‘丹’這個字吧?甭管是什麼書體,都差不多。郭威哪怕不認識篆書,也認得這個字。
“是啊,太子丹的令牌,自然上書他的名。”中年文士理所當然道。
太子丹?
郭威心頭就是咯噔一下,隨即目光呆滯地看向了中年文士,眼角一個勁的跳:“你不會告訴我你叫高漸離吧?”
“成虎,你裝傻的模樣毫無破綻可言。”
文士開心地笑道,豎起大拇指誇耀道。
對方開心,郭威可一點都沒有開心的跡象,反而仿佛如墜冰窟,哆嗦道:“你不會告訴我阿慶就是慶軻吧?”
“慶軻和你一樣,都改姓氏了,如今叫荊軻。好讓人無法查詢到他的家族。”高漸離笑著解釋道。
郭威聽說過,荊軻按照姓氏的話,應該叫慶軻,因為讀音‘荊’‘慶’讀音相近,改成荊軻也情有可原。
而他們之所以聚集在一起,主要是去幹一件大事,刺殺秦王。
郭威哪怕死過一次,說實在的,他還是怕死!
他扒拉著車轅就要跳車,回頭目光遊離道:“這位兄台,你認錯人了,我不是成虎,我叫郭威。在下不過是個粗鄙之人,還是屠狗這份職業有前途,更適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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