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搖搖頭說:“雖然我不能告訴你信中的內容,但是爺爺信中確實說要我把這個箱子交給你,還說可以幫你擺脫現在的困境。”她說完,淚珠已經從眼眶滾了出來。她打開手裏的那個盒子,我看見那是幾個皮麵的筆記本,大概有四五個。
周培也打開了他手裏的盒子,裏麵竟然是一張類似人臉皮的東西,軟軟的一片,上麵眉毛、胡須皆有看上去挺恐怖的,要是再添點紅色,我完全有理由相信那是從某個人臉上撕下來的。接著周培又從盒子裏拿出一張身份證,念道:“性命:陸賓,性別:男,民族:漢,出生:1964年6月6日,住址:銀川市鐵長城中路街道7區2號樓B221室。居民身份證號碼:640106196406062197。”他將那張人臉皮用食指和中指挑在眼睛的位置,然後來回晃著:“你爺爺不會是向讓我從此以後躲在這張麵具下麵生活吧。而且為什麼會是一個半老頭子?難道還嫌我長的不夠醜嗎?還有這張身份證到底能不能用啊?呦!這裏還有東西,是張名片‘寧夏神鷹偵探事務所’‘陸賓,私人偵探’電話是‘135****7491’事務所電話‘0951-603****0’,你爺爺想的挺周到,醫生你不是帶電話了嗎?幫我打打看有沒有這麼一個地方,這麼一個叫‘陸賓’的‘私人偵探’。這是什麼?電話卡?連這都有。還有一份個人簡曆,這個我要好好看看,你們先別打擾我。醫生,電話通了後告訴我。”周培走到大槐樹下,拿著那些東西坐到了樹下麵。
我按照周培所說的,撥了那個事務所的電話,沒響兩聲就通了,電話那頭是一個女孩的聲音:“喂您好,寧夏神鷹偵探事務所。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您。”
我一聽愣了,電話居然是通,而且還是真是名片上所說的那家偵探事務所。
“喂!您好,您在嗎?”電話那頭的姑娘見我沒反應,又主動問了一聲。
“我,我……我找陸賓偵探。”
“哦!先生您好,我們陸賓偵探現在有案子去了外地,請問您需要什麼幫助嗎?我們這裏還有別的偵探,他們在業務能力也非常強。”
“這樣啊!那那我還是給他打手機吧。”我說完,忙掛上了電話。我把電話的內容告訴了周培,周培歪了歪頭,然後把名片遞給我,“你試著撥一下這個手機,算了,我想應該撥不通。”
我說:“我的兩位朋友,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到底經曆了什麼事。我也知道我沒權利問你們什麼,但是我不得不說你們的這件事已經引起了我濃厚的興趣。讓我感覺到似乎有些精彩的故事在我身邊發生著,而我身在這件事的中間,卻一無所知。是不是有人可以告訴點東西給我,不至於我這麼迷茫的跟著你們,還為你們背負著窩藏、包庇罪的罪名。如果有一天我為此進了監獄,但我卻還不知道事情的始末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
周培側著腦袋看著我:“你的參與是你自己決定的,沒有人逼迫你。再說你對我們的幫助並不是無償的。不過這件事情告訴你也沒關係,因為我要說的隻怕報紙上多多少少都有報道。隻不過當時對你來說是‘事不關己’,現在如果我給你提個醒,你一定會將它們完全想起來的。”
於是就在這裏,周培將他之前所發生的一切講給了我聽,在講述過程中唐寧也加入了進來,這些事情就是我在《前傳》中所記錄的那些事情。
同時我還聽到了一切前傳中我沒有提及的事情,就是關於周培的越獄經曆。但他似乎不願意提及是如何從押送自己的車上下來的,他隻是從他縱身跳入長江之後,向著下遊猛遊說起。他說他在峨山路附近爬上岸時,嚇到了一個正在對著江麵發呆的女孩。
這個女孩當然就是唐寧,當時的周培還是清醒的,時間隻有晚上十點鍾左右。周培當時把唐寧誤以為是前女友宣璐,他竟然不顧自己剛從江裏爬出來濕漉漉的身子就衝到了唐寧麵前。他更忘了自己當時還是一個在逃的通緝犯。他並以一種極為悲痛的情緒對唐寧說:“璐,你去那了?你這麼久都去那裏了。”說完後,根本不顧唐寧的反對,將她一把抱住。
這麼糗的過去,周培居然說得非常溜,似乎在講旁人的故事。倒是唐寧顯得有些不好意思,淚痕未幹的臉上又多了一絲紅霞。
唐寧當時被一個陌生人突然抱住,嚇的要命。她以為撞上了流氓,一邊掙紮一邊喊著救命。可是周培將她緊緊的裹在懷裏,她幾乎都要窒息了。
江邊雖然還有許多人,但對這樣的情節似乎沒有人願意理會,竟然還有幾個在那裏看其熱鬧。直至周培自己鬆開了懷抱,但雙手仍然緊緊的抓著唐寧的雙肩,悲痛的問:“你怎麼了?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周培,我是周培啊。”
“周培?”唐寧臉上顯露出無比的驚訝,爺爺信中所說的那個人真的自己出現了,驚訝之餘就是驚喜,“你真的是周培?”
“是啊!你回來了,你真的回來了。璐,你知道我有多麼的想起。”周培試圖再去擁抱唐寧,唐寧卻一貓腰逃了開來。
她伸出雙手止住周培進一步的進犯:“周先生,你先冷靜一下。我不是你的什麼璐,我叫唐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