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魏虎就在這裏的宮殿內,收拾出了兩間屋子。
而張潛龍則是一直在和聞人圭璋搭話,有意無意的將話題往顧淵身上撩,言語之間對於顧淵很是稱讚。
“張道友,你太過譽了,顧淵他隻是修煉的快了一些,除此意外,平平無奇啊。”.伍2⓪.С○м҈
聞人圭璋很是溫和,笑著將張潛龍的話題岔開,說起了龍虎山的茶。
“我此前嚐過最好的茶葉,乃是明前龍井,出產在餘杭一帶,它那茶葉外形挺直削尖、扁平俊秀、光滑勻齊、色澤綠中顯黃,賣相極好,但與道友這的茶葉相比,卻是少了一分靈氣。”
“明前龍井泡後,香氣清高持久,香馥若蘭,湯色杏綠,清澈明亮,葉底嫩綠,勻齊成朵,芽芽直立,栩栩如生,而茶湯,沁人心脾,齒間流芳,回味無窮。”
“這倒是不知道道友的茶葉入水之後,會是何等滋味。”
他說著,端起張魏虎剛剛煮好的茶,先給張潛龍倒滿,再給自己倒了一杯,啜飲一口:“嗯,果然不凡,味鮮生津,清香芬芳,湯綠水澈,葉底細勻嫩,這茶湯內芽豎懸湯中衝升水麵,徐徐下沉,再升再沉,三起三落,蔚成趣觀。”
“果然是絕世靈茶。”
張潛龍僵著臉:“道友喜歡,可以多取些,觀內喝茶的人不多,放置在這,倒是浪費了,也就我那徒兒,會鑽研些。”
聞人圭璋立刻接口道:“你這徒兒確實了不得,不僅修為高超,各方各麵都是很不錯,比起顧淵是要好太多了。”
張潛龍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隻想將話題引到顧淵身上,卻發覺聞人圭璋滑不溜秋,總能找到些奇怪話題岔過去。
又是寒暄了許久,聞人圭璋便帶著顧淵離開了這大廳,向著收拾好的居室走去。
“先生,為什麼要答應他們的邀請?這很明顯是在打探我的底啊。”眼看離開,顧淵急不可耐的問道。
聞人圭璋瞟了他一眼:“怕什麼?若是你被人挑戰,能打就打,不能打就認輸,你隻是個築基修士,普普通通,打不過龍虎山的天才修士有什麼問題?丟人嗎?”
顧淵摸著頭琢磨道:“先生的意思是讓我在這裏,看看龍虎山的法術神通?”
“對啊,張玄玉肯定不會出現在這,但是他也修行的龍虎山的法,以小見大,總是要了解下手段的。”
“我知道了,明日我就找機會,去找那些弟子看看。”
“不急,況且不用你找上門,著急的是他們,他們一日摸不清你的底,一日坐立難安。”
“好,那我就安心修煉等待著他們上門了。”
師徒兩人又交談了幾句,便是分散開來,各自休息去了。
第二日,厚重雄渾的鍾聲響起了,顧淵一躍而起,走出了屋子。
隻見外麵的院子內,張潛龍和張魏虎正一前一後的打著拳法,這拳法平平無奇,打動起來也沒有半分神異之處。
隻是這師徒兩人打的是渾身冒著升騰熱氣,大汗淋漓。
顧淵站在一旁看了一會,聞人圭璋也是出來了,一同看著這兩人的拳法。
這拳法足足打了大半個時辰,結束的瞬間,張潛龍和張魏虎同時鬆了口氣,大口喘著粗氣。
一點都沒有化神和元丹修士的樣子。
張潛龍擦了擦自己額頭的汗,向著聞人圭璋點點頭道:“兩位見笑了,這是天師府的早課,中途不得停止,讓兩位見笑了。”
“哪裏哪裏,是我們師徒兩人冒昧了。”
張潛龍和張魏虎走過來,伸手指著道:“兩位,這邊請,嚐嚐龍虎山的齋飯如何。”
“卻之不恭。”
這兩人渾身冒著熱氣,就這麼走了幾步,便是恢複了常態,除去此刻身穿的練功袍上有些汗漬和折疊,已經沒有一絲此前的樣子。
大廳內,已經擺好了幾疊齋菜和幾碗白米粥。
這膳食隻是走個形勢罷了。
聞人圭璋也是很給麵子,一邊品嚐,一邊誇讚。
用完之後,張潛龍主動邀請聞人圭璋去摘取茶葉,同時吩咐張魏虎道:“魏虎,帶著顧淵去其他地方瞧瞧吧,他畢竟是個年輕人,還對茶葉之道沒什麼興趣,就別跟著來受累了,不如去其他峰頭,其他洞府瞧瞧,聞人道友,你覺得如何?”
“悉聽道友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