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保家仙和解不成,保家仙又糾纏不放,劉家人隻能死磕到底。
這需要極大的勇氣。
作為得罪了保家仙的罪魁禍首,老黑的老爸倒是不慫,出謀劃策,衝鋒陷陣都在第一線。
他們先是找到了其他村子裏的出馬仙,詢問計策。
每個出馬仙之間,因為地盤不同,利益不同,一些保家仙彼此都有些明爭暗鬥。
劉家人這一次就是找的他們劉家保家仙昔日的死對頭,板粟山上修行的一隻老鼠精。
保家仙裏麵,老鼠精是層次比較低級的一種,但這種保家仙天生跟常仙、蟒仙就是死對頭。
蛇平時最喜歡吃鼠肉。
那老鼠精是在一戶殺豬匠家當保家仙,劉家人將兩百來斤熊肉的代價順利得到了那老鼠精保家仙的指點。
他們先是購買了大量的雄黃,緊接著又將附近老槐樹旁的城隍廟返修一新,禱告之後全家住了進去。
最後一件事是劉春連親自出馬,去請他的一個結拜兄弟。
他這個結拜兄弟,是個很奇怪的人,常年都背著一個袋子。
那是很古的袋子,在九十年代早就不可見。
袋子灰不溜秋,油膩膩的很光滑,像是什麼皮做的,到處都是補丁。
劉春連經常上山打獵,十年前的時候認識了他這個年齡相仿的兄弟。
當時劉春連上山時候下了不少夾子。
這些夾子本來用來夾山貂和野兔,沒成想其中一個夾子放在了一群老黃皮子進出的窩上,將一個黃皮子給夾傷了。
黃皮子,就是黃仙,是最難惹的一種保家仙。心性狹隘,脾氣暴躁。
當場劉春連在山上就被謎了眼,原本很熟悉的山路,怎麼都走不出去,繞著幾個樹樁兜兜轉轉。
他這會兒已經知道撞邪了。
這時候,一個穿著綠t恤的青年人不知道從哪裏繞了出來。
看到這青年人第一眼,劉春連就覺得很奇怪,這青年人的眼睛很亮,臉上帶著笑容,很和善的樣子,肩膀上有一個墨綠色的麻布袋。
他一出來就找劉春連要酒喝。
劉春連也剛好有酒。
以劉春連的吝嗇性格,他不會輕易給一個陌生人喝自己家釀的穀酒。但人真有看對眼這一說,他就看著這一身綠意,很和善的青年順眼,酒葫蘆遞了過去。
那青年人喝完酒,繞著附近的樹樁畫了幾個符,嘴裏嘀嘀咕咕了幾句,衝劉春連笑嘻嘻道:“你可以走了。”
劉春連將信將疑,走了幾步,發現麵前的道路豁然開朗,走到了自己平時熟悉的路上。
他立刻知道這綠衣年輕人不簡單,便問這年輕人名字。
年輕人隻是一笑,我住在附近的連山坳裏,你叫我連家老三就夠了。
劉春連知道這連家老三不簡單,兩人別過之後,他後來上山經常都會碰到連家老三,每次都請他吃酒。
兩人越來越投緣,最後一次在土地公麵前燒黃紙、斬雞頭結拜成了異性兄弟。
跟連家老三在一起喝酒喝多了,劉春連曾經試圖詢問過連家老三的身份,連家老三隻是笑,什麼都不說。
但劉春連隱隱約約的知道,這連家老三是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