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衝他豎了根中指。
我們幾個幫陳阿四重新擺好桌椅。
雖然知道自己運氣衰,我不信這個邪。
陳阿四將燒烤的東西弄好之後,就陪我們幾個吃酒。
我們一直弄了很久,才回醍醐館。
回到醍醐館已是深夜,睡覺前劉瞎子又幫我算了一卦,然後盯著卦直搖頭。
叮囑我這幾天都留在醍醐館不要出去。
又要留在醍醐館?生意沒有一單生意,嘴裏淡得出鳥。
躺在床上,百無聊賴的玩了一下手機,我有些心緒不寧。
不久前發生的事情依舊在腦海裏縈繞。
剛才那沙發掉落下來,不是我反應快,肯定要死幾個人。
為什麼會氣運一下子變衰了?
呱呱——
黑沉沉的窗外,傳來幾聲烏鴉叫。
我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到一陣陣莫名的煩躁,心煩意亂。
在床上打坐許久,心神都不能沉浸都修煉狀態。
又試了幾次,依舊是不能修煉,我幹脆枕著胳膊,望著頭頂的天花板發呆。
周圍此刻一片死寂。
極度的黑暗裏,我眼神捕捉到天花板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爬上了一隻蜘蛛。
我從來不會關心一隻蜘蛛,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竟盯上了它,還是無比專注。
黑暗之中,我卻能清楚看到這蜘蛛的一舉一動,甚至是它的模樣。
它有著密集的腿,背上有奇怪的白色斑點圖案。
我仔細盯著那圖案很久,忽然渾身一陣冰冷。
它背上的圖案隱隱約約像是有人用素描筆在一點點的勾勒,那圖案,竟很像是我的臉!
我定定的看著,心髒忍不住噗通噗通的跳起來。
我是看得如此關注,竟沒有察覺到不知道什麼時候我一個人竟站了起來,身體四肢不由自主的貼近身體向血肉裏收縮。
等我察覺不對勁的時候,我赫然發現周圍布滿了白色的網。
抬頭看去,一張猙獰而布滿細密絨毛的臉出現在我麵前。
這張臉張開嘴向我咬了過來!
它拚命的啃噬,我的鼻子、嘴唇一點點的被咬落、吞噬,鑽心的痛苦。
但是這一刻,我已被蛛絲捆綁得一個指頭都動彈不得,隻能極力忍受。
為什麼,我不是躺在床上睡覺嗎?
難道……不對,難道這是夢?但為什麼如此真實?
啊。
最絕望的時候,我忍不住尖叫了起來。
“天天、天天。”
熟悉的聲音飄飄渺渺,很熟悉。
米婆?
我辨認出了這聲音是誰的,不知道為什麼心一下安靜了下來。
米婆一直在醍醐館裏接受我們供奉,雖然平時她不出現,但隻要我有危險,老人家就會盡力幫我。
但她出現的時候,通常都有緊急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