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院長的意思,連忙打蛇隨棍上,嚇唬得他一愣一愣的,直接派了專家給我爺爺會診。
對我也恭敬得不得了。
這下子,不久前還嘲諷我的小嬸,看向我的眼神變了,變得驚疑不定,摸不清我底子。
我爸看我就像是見了鬼。
我這時候身上的警察證件,他們才相信了一些。
晚上我跟老黑、二肥就在醫院裏守夜。
因為我知道我最近運氣很衰,將那九陽竹竹杖、一些符籙都帶了出來,準備妥當。
但是即便是這樣,晚上一些“好兄弟”還是找上了我。
醫院外麵的躺椅,咯吱咯吱的動,我分明看到一個沒有腦袋的嬰孩在上麵玩耍。
重病室裏有個白衣吊死鬼,對著我爺爺嗬氣,被我用符籙趕跑。
還有一個皮球拍到我身邊,我撿起來一看,竟是一個人頭,嚇得趕緊捂住嘴,不然我的叫聲絕對會驚醒整個醫院。
這樣一晚上都沒有睡好。
二肥跟老黑也被我搞得一驚一乍,到了白天眼睛都頂著黑眼圈。
不過還好,幾天的護理,我爺爺一點點清醒了過來。
這一天,一個電話打到了我手機裏。
電話是劉瞎子打來的,他讓我趕緊回醍醐館。
有重要的事情通知我。
可現在這世界上,還有什麼事情能比我爺爺更重要呢?
但是他吐露的消息,卻讓我不得不趕回去。
他透露了兩個消息,第一個消息我雖然震驚,但並不在意。這消息是,叢步軍在泰國清邁暴斃身亡!
叢步軍,自然是那個老貂精奪舍的老頭子。一個老成精的貂精,竟在國外死了?我當然震驚,隻是這事還不足以讓我回醍醐館。
因為老貂精死了,跟我有半毛錢關係?
但緊接著劉瞎子第二件事情就讓我坐不住了,他收到消息,廖高峰在東南亞遭了大難!
甚至有可能是我國派往東南亞援助的神道界高手,都遭了難。
聽到這消息,我心一下子懸了起來。
叢步軍的事情我可以不管,但廖高峰,他名義上雖然沒有承認,但我對他的感情可比周佳佳強。
不行,一定要回去!
雖然內心愧疚,但我還是跟老爸老媽說了要回去的事。
或許是因為對我印象有所改觀,老爸雖然嘴裏依舊硬邦邦的,竟然同意我回去了。
我媽依舊是千叮嚀萬囑咐,讓我下個星期回老家,說是給我說了一門親。
我含含糊糊的答應,又默默看了看已轉入普通病房,酣然入睡的爺爺一眼,依依不舍的離去。
回到醍醐館,裏麵鴉雀無聲。
我一進去,就看到了峨冠高聳,身披道袍的老者,他身邊還坐著一個背著書包,身穿淡藍色長校服、校褲的女孩子——鮮於明珠。
兩個人的神情都很凝重。
那老者,正是公羊觀的老道,鮮於明珠稱喊“小栗子”的家夥。
“小友,坐。”看到我進來,那老道拉過他身邊的一張凳子,衝我笑眯眯的招呼,示意我坐。
客氣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