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份特殊,遊離於民間與宗教局之間,這次宗教局給他的任務,大致上就是負責我們這邊跟宗教局的具體溝通。
這次宗教局那邊的行事,確實十分謹慎。
他們分成了幾批人馬,陸續趕往東南亞幾個國家。為了的就是盡量避開三邪天的耳目監視。
就連我們這些小毛蝦,都改頭換麵,有了新的身份,做得十分謹慎。
這種謹慎,也令人警惕,說明三邪天的勢力已讓大陸的神道界忌憚到了一個地步。
飛機的時間是晚上,我們一直處理各種事情,磨蹭到晚上八點多才出發。
短短的一個下午,我對這叫閆佳諾的製片助理印象很深刻。
這女人被二肥跟老黑纏了一下午,竟一直能夠保持微笑,完全沒有生氣。可見專業素養。
要換成其他女人,早就一耳屎將這兩個貨鏟飛。
我們一個出租車到了南陽路附近的四號線地鐵。
這地鐵直達銀河機場。
背著大包小包,剛剛踏上地鐵口,剛剛踏上電梯,我就隱隱感覺身後站了一個人。
我的第六感向來不錯。我不但感覺身後站了一個人,還感覺到了那個人的鼻息剛好呼在後脖上,甚至聽到了非常細微的呼吸聲。
“二肥,老黑,你們兩個變態啊。”我反手一巴掌向背後甩去。
我肯定是老黑二肥在惡作劇我,他們最喜歡搞這些東西。
沒成想我竟一下子揮空了。
我訝然轉過頭來,卻發現身後什麼東西都沒有。二肥老黑,還有劉瞎子他們都不知道去哪了。
靠,剛才還……還跟我一起的啊。
我不禁一陣納悶,難道是他們已經進去了?
可剛才背後的那種感覺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外麵的風吹進來了?
地鐵口的結構是玻璃和鋼支架的。我透過玻璃看了看外麵。外麵的樹紋絲不動,顯然沒有一絲風。外麵行走的人的頭發也沒有飄起來。
我摸了摸後脖,那種被人跟隨的感覺還在。
為了避免自己嚇自己,我掏出手機,戴上耳機,播放手機裏麵緩存的英文歌曲,轉移注意力。
聽了一會兒英文歌曲,我感到困意襲來,不由自主地打了好幾個哈欠,打哈欠打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怎麼這麼困?地鐵人也太少了吧,二肥那幾個鳥人跑哪裏去了?”
我邊走心裏麵邊犯嘀咕。
偌大的地鐵站,明晃晃的燈光打下,地鐵的過道和站台上竟沒幾個人。
偶爾經過的幾個人也都低著頭行色匆匆,他們走得很快,像是……
我忽然發現一個路過的人有些不對勁,他怎麼走路像是在飄?
我正專注的盯著那人看的時候,卻發現那人所在的方向,靠近地鐵的那邊,有一個舉著黑傘的人。
那人正朝著我的方向。
他麵孔被黑傘遮蔽住,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但是我能夠感覺到,雨傘下有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