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飛機上的那個機長也過來了,將我請到了前麵的頭等艙認真道歉了一番。
這機長叫法萊喬,蓄了很利落的小胡子,頭上戴著白色的小圓帽。
他是個很有魅力的中年男人,我跟他在頭等艙談了半天。
大抵上,他是讓我不要聲張飛機上屍體的事,也不要投訴我們。
為此,他送了一瓶名貴的拉菲給我,又將我客氣送到客艙,給我十足的麵子。
我自然樂得笑納。
伸手不打笑臉人,本來就沒多大的事嘛。
時間一晃,一個多小時後飛機已在曼穀機場降落。
下飛機的時候,空姐寶拉正好站在機艙門口,送我們下機。
我笑著跟她打招呼,她臉色依舊白得厲害,舉起手衝我微笑。
但我剛轉過身,眼角餘光就瞥她臉上笑容消失了,看向我的目光很恐慌。
準確的說,是看向我的腦後。
我一回頭就看到,在飛機舷梯,站著一個黑色緇衣的僧人。
他麵目不知道為什麼,總是看不清楚,像是隔著毛玻璃一樣,有些模糊,感覺整個人很陰沉、陰冷。
飛機下去的人,都不自覺會避開這僧人幾步遠。
我本來還想多看這僧人幾眼,卻被劉瞎子拉了一把。
“別多看,東南亞這邊邪門的東西很多。我們不要胡亂惹事。”
我得了他叮囑,含糊點頭,走了舷梯。
一會兒,要上機場的擺渡車時,我忍不住回頭向飛機上張望了一眼,就看到那古怪僧人,跟著三個披著毛毯的東西從舷梯下來了。
那三個披著毛毯的家夥,行動很僵硬,走路跌跌撞撞,赫然就是飛機上的那一家三口的屍體。
我心裏麵暗自靠了一聲,明白這黑色緇衣僧人,大概就是空姐寶拉嘴裏的大師了。
這神秘僧人,竟有一手控屍術。
出了機場,一輛等候已久的白色旅遊大巴就將我們接到了清邁——因為電影的主要取景地就在清邁。
這次也是碰巧,那叢步軍出事的地方,就是在清邁。
這樣剛好,我們既能處理叢步軍的事情,劇組那邊也可以照顧一二。
當然,還是主要已正經事為主。
一直到東方翻了魚肚白,我們昏昏沉沉的到達了清邁,下榻了一間靠近素貼山,一個叫班八的三星級大酒店。
酒店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建成,看上去裝潢很老舊,木質地板踩上去咯咯的響。
酒店走廊兩邊掛著一幅幅雍容華貴的男女畫像,據說這些畫像是從前入駐酒店的泰國王室貴人。
我整個人昏昏沉沉,進了分配好的房間,一覺睡到中午才起來。
班八酒店大廳裏麵已人潮鼎沸。
我洗漱下來之後,一眼就看到二肥、老黑,甚至包括劉瞎子,幾個人圍攏了一個酒紅色長發的高挑美女,一個勁的往她身上湊。
那美女很冷豔,雙手抱在胸前,個頭幾乎跟老黑一般高,臉上掛著很職業化的淡然笑容,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神情。
這美女赫然是張薇。
她有些男性化的臉龐,讓她的氣質變得很獨特,女性的柔媚中又一種男性的陽剛。
是最近國內當紅女星之一。
她的兩個女助手,將二肥跟老黑阻隔開了一個安全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