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司機開車走遠,我愣在原地半天沒有挪動腳步。
“天天,看不出來你這麼基。一個男的有什麼好看的?這麼多年,我跟老黑還沒有被你看夠嗎?”二肥笑嘻嘻道,推了我肩膀一把。
“幹你!”我衝他豎起了個中指,裝作沒事人似的向前麵走。
我們加緊了腳步,一刻鍾後,麵前的小徑豁然開朗,一棟被雕花鐵柵欄圍攏的歐式小洋房出現在了盡頭。
洋房前草坪上綠草茵茵,洋房旁邊栽種著高大的法國梧桐。
在傍晚的夕照中,籠罩下層層疊疊的陰影。
沒想到這泰國女警,竟是個白富美,住豪宅啊。
奇怪,我原以為防衛森嚴的洋房別墅,鐵門竟是虛掩著,旁邊的保安亭裏也空蕩蕩,沒有什麼人。
我們觀察了一下,貼著牆根一溜小跑,跑到那金漆的大門前。
進了大門,大廳很龐大,裝修奢華。
四周牆壁上掛著一幅幅畫著太陽、農莊、提著提籃的戴花少女等色彩鮮豔,風格獨特的油畫。
大廳裏寂靜得可怕,周圍沒有一絲聲響。
大廳完全是西式奢華風格,頭頂上一盞盞如花瓣的吊燈彌漫下慘白的光。
沒有任何一個人。
那女警去哪了?
這是她的家嗎?
怎麼會沒人?
還有,你妹的,怎麼會這麼冷啊?
“我擦,這中央空調開得太低了吧,屌都要凍斷了。”二肥縮著脖子,嘴裏呼出一縷縷的氣。
分明是極冷的情況下,才會出現這種呼吸水霧的現象,跟冬天我們晨跑時候,嘴裏嗬出的那種氣息一樣。
可是我分明在四周都沒有看到中央空調的影子。
嗶——
驟然間,門外響起了刺耳的警笛聲。
我心髒一縮緊,尼瑪,不會吧,警察怎麼來了?
我們兩個連忙衝到大門邊,向院落的鐵柵欄那邊張望,就看到已經停了三輛閃爍著警燈的警車。
昏暗的光線下,我們看不清楚究竟是來了多少警察,但起碼是看出來了,這些穿著警服的警察是真貨,一口的泰語。
我這下就風中淩亂了,怎麼會這麼巧?
趕緊把那女人找出來問個明白!就算被抓我也要當個明白鬼!
二肥還想要跑,被我拉住一把瘋狂往旋轉樓梯。
直覺告訴我,這女人就在樓上。
那是一種莫名的直覺,十分強烈。
蹬蹬蹬。
我們一口氣衝上了二樓。
回廊兩邊是一間間的房屋,我們挨個推開門尋找。
鋪著色彩繁盛波斯地毯的走廊,踩踏上去軟綿無聲,一會兒我們來到了最後一間房。
此時,我已經聽到了樓下大門被推開的聲音,顯然那些泰警過來了。
幹!
門砰的被我一腳踢開。
這顯然是女人的房間,曖昧的粉紅色光芒從頭頂彩燈流瀉,綿延了房間每隔一個角落。
床頭上,那個女警背對著我們,柔順的短發披散在肩膀上,身上穿著一襲睡衣,顯然是剛脫下不久。
打開的壁櫥裏還掛著剛脫下的警服。
仇人先見,分外眼紅。
我一個箭步上前,打開手中的手機視頻,去拉住她的肩膀。
他瞄的,今天你不說個清楚,老子跟你沒完!
噗。
突然間衝天的血噴濺而出,被我拉住胳膊的女人,頭顱掉落在地。
脖頸裏急射出的熱血,噴灑了我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