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敢往下麵想了。
不行,一定要先將二肥搞出來。
但是我給二肥打電話,電話依舊接不通。
“我派人去聯係你兄弟,然後弄個地方讓你們接頭。”司馬全佳看到我皺緊的眉頭,主動道。
“好。”我點點頭。
他辦事我還是很放心。
司馬全佳安排我的地方,是一間已經停業的酒吧。
這酒吧就在清邁警局東南麵,隔了三條街。
酒吧很冷清,附近沒有任何的監控。
隻有司馬全佳的人守著街道的一些犄角旮旯,很小心的監視。
我坐在酒吧的高腳凳上,手裏拿著一杯調好的紅色雞尾酒,根本沒有心思喝下去。
這酒吧雖然停業了,但以前的主人是司馬全佳的一位小三。
司馬全佳一個電話過去,馬上酒吧又開始白天營業。
當然客人隻有我跟司馬全佳,還有幾個穿著迷彩服,又高又壯,腰間藏槍的大漢,身上有一股很彪悍的鐵血味道。
殺過人的味道。
據說是東南亞雇傭兵。
這時候,我聽到外麵響起了一聲急促的刹車聲。
我立刻站了起來。
酒吧的門被推開那一瞬間,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胖子。
尼瑪。
那一瞬間,真有淚水要從我淚腺裏翻湧出,我舉起酒杯,仰頭將裏麵的雞尾酒一飲而盡。
順便將滾落的淚水舔進嘴巴裏,抹了一把眼眶。
“你怎麼還沒死啊,死肥!”
我衝上去,狠狠擂了二肥胸膛一下,將他一把抱住。
尼瑪,要是你死了,我怎麼跟老黑交待?
我心裏麵的一塊石頭,總算是落地。
二肥一愣,竟半天沒有反應過來,似乎是高興瘋了。
“啊,天天啊。你打得我好痛。”半晌後,二肥捂著胸口,說話口吻很誇張。
他好像是感冒了,嗓子有點暗啞。
“天天,這位是誰,你還沒有介紹啊。”二肥目光看向了司馬全佳,有些困惑。
“忘了跟你介紹,這個是……”
我剛要說話,司馬全佳臉上掛著親切的笑容,接過我的話:“我叫王自如,來自台灣新竹啦,三聯幫你知道不?我出事了,隻能跑路到這裏。剛來唐人街不久。嘿嘿,吳天是我的雇主。”
“這幾個都是我的馬仔,嘿嘿,開玩笑啦,都是雇傭兵。”司馬全佳跟二肥打趣的介紹那幫如雕像般的退役雇傭兵。
他脫口而出一口很地道的台灣腔,聽得我一愣一愣的。
司馬全佳這是幹嘛?
這時候,我看到司馬全佳向我很隱晦的遞了一個眼神。
我心中劇震,腦子裏想到了一些東西。
一股寒意從我尾椎骨直竄天靈蓋,渾身不由自主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給我在調一杯酒,口感銳利一點。”我借著給吧台的漂亮泰妹打招呼的時候,偷偷瞥了二肥的腳一眼。
要看二肥,當然要看他的腳。
他最有特色的地方,這家夥一年四季都喜歡穿著拖鞋。
特別是在泰國這種亞熱帶氣候,他更是喜歡弄一雙花花綠綠的拖鞋穿。
但此刻,他穿的是一雙牛皮鞋。
皮鞋打蠟過,光滑得上麵能照鏡子。
我不禁吞咽了一口口水,手腳一陣陣的發冷。
我麵前的他,不是二肥!
絕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