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容娜縮在三樓書房裏索索發抖。這麼多的殺手輪番來殺她,讓她驚恐萬狀。她覺得自己很難活下去了。“不怕賊偷,就怕賊掂記”。有人處心積慮地暗殺你,你卻根本不知道他是誰,你能躲過嗎?
如此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到底是誰呢,懷著何樣的深仇大恨?難道真的是和光蘭嗎?可除了她,再也想不到別的人。隻有那個女人,才能下這樣大的功夫!胡容娜是父母的心肝寶貝;殺了她,就相當於殺了父母。這太惡毒了!警察難道就抓不住他們嗎?
劉秋坐在她身邊,垂著頭沉思。雖然僥幸躲過了幾劫,可這蜂湧而至的殺手,還是讓他心驚膽顫,誰也難以預料殺手會在哪個路口、哪個方向殺過來。其實,就是沒殺到人,也產生了巨大的影響:胡容娜正在這種嚴酷的心理謀殺下,枯萎下去。
他抬起頭,變得堅定了。此時,必須有人從各個方麵保護胡容娜。
“娜娜,有我在,你別怕!”他說,“雖然凶手縮在暗處,但我相信,任何艱難困苦,我們都能闖過去。”
胡容娜嗚的哭了,情不自禁地撲到劉秋身上,緊緊地抱住了他。這是胡容娜第一次擁抱劉秋。劉秋反而覺得自己的責任更大了。他就是死,也不能讓這個單純的姑娘受到傷害。
胡容娜停止了哭泣,鬆開擁抱的手,看著劉秋:“這種暗殺,你懷疑過誰嗎?”
劉秋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說,吳如茵和阮安南?”
胡容娜擦淨了淚水,說:“我倒不懷疑吳如茵,可阮安南,我們根本就不認識他。跟他吃了一次飯,便發生了這種事兒,不能不讓我多心。”
劉秋說:“其實,我也正是這樣想的。昨天晚上的任何人和事兒,都值得深思,因為不應該是無緣無故地發生的。而且,我觀察過阮安南,他的身體素質相當好,全身肉皮緊湊,肯定堅持長期鍛煉。當然,在國外生活,每天運動,這無可厚非。但他卻能不喝酒,始終保持冷靜沉著,這是一種難能可貴的作風。”
胡容娜想了想說:“咱們跟他再接觸,咋樣?”
劉秋微笑了:“很好。”
胡容娜變得冷靜了,說:“不入虎穴,難得虎子。俗話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我們不能當縮頭烏龜,等著挨刀啊!”
劉秋覺得她言之有理。可用她的生命去做賭注,劉秋委實有些忐忑。
劉秋慢慢地站起來,說:“我們既然懷疑阮安南,就要跟他纏鬥下去。我們要多想辦法,多設圈套,爭取讓他露出本來麵目。我想,可以邀請他們,一起去逛山。”
“逛山?”胡容娜打了個頓,爽快地說:“行,我出麵邀請他們。”
門外走廊裏有人走路,是胡宏飛與欒彩豔。兩人近日總是難得的湊在一起,嘁嘁喳喳的。兩人進屋,一個勁地安慰女兒。他們帶來了裝修人員,給全樓裝上了安防係統。這樣,再加上保安和“零零”,全樓固若金湯。
“娜娜,”胡宏飛坐到女兒跟前,“以後,你就少出點門吧!等案子破了,爸領你去南方逛一圈兒”
胡容娜神色堅定地望著父親:“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