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善一路上把車開的飛快,顧鶴城小心翼翼的偷瞄著她的臉色不敢吱聲,也不敢問他們要去哪裏。
二十分鍾後,梁善把車停在了一處江邊。
江邊的風很大,大到梁善的發絲都在空中飛舞,沉默了一會兒,她說了一句,“對不起。”
她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她原本的計劃是讓紀雲屹好看的,最後小醜竟然成了她自己。
“沒關係。”顧鶴城說,“這種事情在我家裏也屢見不鮮,我沒有放在心上。”
想到什麼,顧鶴城又說,“你和你哥關係不好嗎?”
“他是我繼哥。”
‘繼’這個字,加在任何的稱呼麵前,都會給人一種很怪異的感覺,無所謂好壞,就是一種感覺。
原來是這樣。
顧鶴城也不便再說什麼,他轉移話題,“我給你看個東西。”
他說著拿出手機,打開相冊開始翻找。
找到想要的那張照片後,他把手機拿到梁善的麵前,“你看這個。”
屏幕上是梁善在愛爾蘭陶瓷店裏的照片。
梁善問,“看這個幹什麼?”
顧鶴城指了一下照片右下方的位置,那裏有一隻白色的小貓,“這隻小貓你還記得嗎?我聽店主說,她生了四隻小貓,每一隻都非常可愛。”
梁善一直都很喜歡小貓小狗這些小動物,當時她在陶瓷店裏,跟照片上的那隻小貓玩了很久。
她記得她當時也是心情不好,是這隻小貓給她帶來了安慰。
她放大照片看著那隻小貓說,“很想再見它一次。”
顧鶴城說,“會有機會的。”
放大的屏幕因為不經意間的觸碰變換了位置,梁善想返回,卻看到了投在玻璃上的那個身影。
雖然有些模糊,但足夠讓梁善判斷出那上麵的人是誰。
紀雲屹竟然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也去了愛爾蘭。
她頓時眉頭緊緊的蹙起,瞬間有了一種被人監視的感覺。
攙著梁元清回到房間後, 紀惠林勸他還是去醫院看看比較穩妥。
梁元清不以為意,他說,“都是老毛病了,我自己的身體我心裏有數。”
“我知道你心裏有數,但你能不能控製一下自己的脾氣?善善做什麼事,你不要老是幹涉,她像你一樣也是心裏有數的。”
“她有什麼數?我做的一切不都是為了她好?交那些個不靠譜的男朋友,哪次不是傷心的回來?”
紀惠林也跟著歎了一口氣,“等她長大一點就好了。”
這時,房門被敲響。
得到允許後,顧姐從外麵進來,她把手裏的桂花糕拿給梁元清,“先生,這應該是善善給您買的。”
梁元清看著桌子上的那盒桂花糕,莫名的有些動容。
顧姐說,“善善,一直都記得您的喜好,前兩天還說要給您買個什麼護心的儀器。
她嘴上不說,但心裏一直是記掛的您的,就衝著這份孝心,您就別跟她一般見識了。”
“是啊。”紀惠林也幫腔,“你們父女兩個明明都很關心對方,就是嘴硬不肯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