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刑警,大大小小被我破獲的案件早已不計其數。但是,在這些經曆中,我卻想將一些值得珍藏的事情寫下來。可是提起筆的一瞬間,我又猶豫了,因為這些內容可能會觸及到一些國家的機密,我並不希望我的一時興起,最後讓身邊的人受到傷害。所以,我做了一個決定:如果你讀到這本書,請記住,這隻是一本小說。
我的名字叫蒼厲,父親是一名刑警,從小就一直追隨著他的腳步,所以在我18歲高中畢業後,成功的考入了玉河市警察學校,從此開始了我的刑偵之路。玉河市警察學校是幾所警察名校之一,目的是培養警察精英,所以很多人擠破了頭都想進入這所學校。他們的招生方式不僅可以通過考試選拔,也可以有一些真正的“天才”直接被推薦,可惜我不是後者。
這所學校之所以這麼厲害,那是因為當你被錄取的時候,就已經標誌著你成為了預備警員,當你拿到這所學校頒發的畢業證書時候,你就已經成為了一名正式警員。與此同時,正式的編製也將一同發到你的手裏,1個月內,你可以拿著你的編製,到相應的派出所或者警察局報道。
三年的學習和訓練,讓我從一位不懂世事的學生,迅速的成長起來。而參加完轟轟烈烈的畢業典禮,我似乎感受到了成為刑警的那份榮耀感、責任感以及使命感。那晚我睡得很舒服,夢到我帶領一群幹警追捕逃竄的犯人,夢到警察局長親自為我頒發榮譽獎章,夢到我的人物雕像被立在了玉河市的廣場之中。
但是,清晨時分,猛烈地敲門聲將我拉回了現實。我迷迷糊糊的打開了門,4個人毫不客氣的衝進了這個15平米的小單間裏。“你們……”他們身穿著藍色的製服,腰間的警徽反射著清晨的陽光,顯得有些刺眼。這些人是刑警,我本想破口大罵,理智讓我把已經到嘴邊的話又吞了下了。
沒有一個人開口向我解釋什麼,我迷惑的看著他們,直到門口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接下來由我負責。”
說話的人走進了房間,他向旁邊的刑警點點頭,就走到了窗戶旁邊。“爸爸!這怎麼回事?”這個人是我父親,他是玉河市警察局刑警隊大隊長,而這4個不速之客,都算是他的手下。父親沒有說話,而是向我招了一下手,指向了窗外。窗戶的外麵是警校的後院,一般都是我們打乒乓球,羽毛球的地方,每天我從那裏經過不下於5次,所以閉著眼睛都可以詳細的描述出後院的情況。但是在這個深秋的早晨,後院卻變得與眾不同。
院中聚集了很多人,他們不是學生,而是身著藍色製服的刑警和穿著白色大褂的鑒定人員。他們聚集在我麵前3米遠的地方,地麵上殘留著鮮紅的血泊和白色的輪廓線。這樣的畫麵在課堂上早已是屢見不鮮,但第一次真正的近距離接觸,盡然感覺到一絲的頭暈。父親指著外麵,向我解釋了目前的情況:
今天早晨5點半,保潔人員發現那攤血泊上麵有一具屍體,所以她馬上報了警。警察趕來後,迅速對現場進行了搜查取證。結果在死者後腦中發現一枚子彈,這可能是致命傷。並且在宿舍樓門口的垃圾桶內,找到了那把殺人的凶器,是警校練靶場的一把訓練槍,而且槍柄上麵殘留著我的指紋。
“不可能!”我不敢相信我的耳朵,一定是哪裏搞錯了:“我一直在這個房間裏,根本沒有出去!”
過了一會兒後,父親淡淡的說道:“死者叫趙一勤,和你是同一個班的。”這個名字聽起來似曾相識,但又想不起來是誰。“蒼厲,我已經知道,你不是凶手,但首先,要迎接一個客人。”父親說完,就看向了門口。
“蒼隊長,好久沒見了。”伴隨著一個洪亮的聲音,一個男人走進了房間。一身的深藍色西服,手上拿著一個文件夾,胸前戴著一個火紅色的徽章,仔細看,會發現上麵印有“檢察”兩個字。這個徽章我知道,它叫“火紅烈日”,是檢察官的象征,代表著熱情和嚴明。檢察官掃視著房間裏的人,最終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蒼隊長,你忘了,涉嫌人員的家屬是不允許參與調查的,難道不擔心處分嘛?”
“現場搜查就是刑警的任務,蒼厲的嫌疑已經被解除了。”
“是不是已經解除由我說了算。”檢察官翻開了手中的文件夾,從裏麵拿出一疊文件,交到父親手中,“屍檢報告,我幫你捎過來了。”父親謝過之後,打開了文件,仔細的翻看起來。“還有。為了維護現場的正常秩序,下麵將由我來負責指揮搜查。”他突然用食指指向了我,“先把嫌疑人帶走。”突然聽到檢察官的發言,我慌了。4個刑警不知所措的相互觀望著,不知道是不是應該聽從檢察官的命令。
這時,房間裏響起了紙張合上的聲音,父親冷冷的說道:“現場的搜查,需要精確地指揮,帶走無辜的人隻會浪費時間。”父親看向了我,微微的點點頭,繼續說道:“蒼厲的嫌疑已經解除了,這是不爭的事實。”
“證據才是事實。”檢察官指著我說:“凶器上麵有他的指紋,這就是決定性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