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最早的案件開始,警察局破獲的走私案,假設走私組織屬於勢力A,它與力雄酒店有所聯係,所以力雄酒店也是勢力A。之後酒店內舉辦的宴會有兩場,並且童檢參與了進來,所以童檢也劃到勢力A。然而在宴會舉辦當天,童檢謀殺了警察局長,所以老局長屬於勢力B。接著就是那場大火,根據吳玉芸的案件,大火是薑波、呂光忠和趙一勤等人造成的,所以他們應該屬於勢力B。之後出現了一位名為吳佩慈的律師,她獲得了勢力B的一份組織名單,所以她應該屬於勢力A。在之後就是吳玉芸引起的一係列針對勢力B的案件,而且她父母成立的査氏集團又與力雄酒店密切往來,也可以劃到勢力A。然後就出現了一個接待生,他在力雄酒店設置了預言炸彈,這樣的舉動應該是屬於勢力B。但是他卻協助吳玉芸殺了勢力B的人員,獲得了那份名單,這樣的舉動又可以劃到勢力A裏麵。”
“雙麵間諜?”胖子用筆頭敲打著桌麵,發出了噠噠的響聲。
“這個人的目的暫時還不明確,咱們可以再關注一下。但是之後卻又出現了新的事件,上午的事故和今天的庭審……”
“老弟。”胖子舉起了做記錄的紙,打斷了我,“如果這樣劃分下去,蒼隊長和童檢有直接的衝突,那蒼隊長屬於勢力B?”
“應該不是。警察的職責是打擊任何的犯罪,所以與其說父親是勢力B的。不如說他是被勢力B給利用了。”正因為如此,父親才會說我們被卷入了勢力鬥爭當中。我將目光投向了胖子記錄的紙上,他寫了大大的A和B。接著將我提到的人和集團都寫在了A或者B的旁邊。“老局長屬於勢力B,他完全可以利用任何一個警察去瓦解屬於勢力A的走私組織。”
“但是,難道你不覺得庭審有些奇怪嗎?”胖子放下了手中的筆,用手指著已經被劃分在A區域童檢的名字說道:“檢察院首席檢察官居然在最後主動撤消了指控。而且上午那個人,明顯就是在拖延我們。”
“因為上午的事故,庭審不得不拖到了下午。”我腦中的圖像變得清晰了起來,她們在拖延勢力B的時間。然而,這個被牽製的人,正好是父親。這是一個可怕的想法,我不敢相信我自己在這個時候盡然得出的是這樣的結論。父親為什麼會有那份名單,為什麼殺害老局長的罪名會被嫁禍到母親身上。“不可能吧……”我的嘴上雖然在這樣說,但在頭腦中的已經將這個結論當成了最合適的解釋。
“老弟,不要擺出這麼可怕的表情,咱們直接去問問得了。”
父親勝訴之後就已經回到了辦公室,他與這個勢力B之間到底有多少聯係,應該去當麵的問一下。迅速的做出了決定,我拿起了掛在靠椅上的外套,穿上的一瞬間,一張照片不知從哪裏飄了出來,緩緩地掉落在地上。
“咦?”胖子手快,撿起了照片。“這不是接待生掉的合照嗎?但是和咱們看到的又有不同。”
“哎?”之前的照片隻有5寸大小,排滿了一百多人,每個人的臉都不是很清晰。但是在這張卻有10寸的樣子,同樣一百多人站在裏麵。而在照片上,有人用藍色的筆做了一些標記。
“你怎麼會有這樣的照片?”
“這張應該是鑒定完後放被大的,照片角上的痕跡都一模一樣。有可能是諸葛玲義在我不注意時候塞進我衣服的,他之前也幹過這樣的事情。”
仔細查看一下標注,都是他圈出來的幾個人,戴著眼鏡,一副學者的氣息。而在人的旁邊,寫著這個人的名字。仔細的搜尋了一下記憶,沒有一個名字是我認識的。然而在這時候,胖子卻突然大叫起來:“老弟!這是你嗎?”
我順著胖子的手指,看向照片的左上角。那是一個陌生的女人,抱著隻有十多歲的我。一股強烈的惡寒從後背迅速擴散到全身,幾乎每一根汗毛都立了起來。我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液,以緩解喉嚨的燥癢。記憶中沒有這個女性,記憶中也沒有“我”照這張相片的一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