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純玉去吧台做酒,吧台對麵就是廚房,文沐風打開冰箱自己拿東西,像極了男主人,這一幕讓杜純玉覺得特別溫馨。

她癡癡的盯著文沐風的後背,心裏癢,牙齒癢,哪裏都癢,恨不得現在就能撲倒這個極品男人。

文沐風不用轉身,也能感知到火熱惡心的視線,往往這種時候,他就會特別想念自己的丫頭。

小丫頭跑西藏抓牛,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有沒有受傷?

有沒有碰到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

被文沐風念叨的任心柔,此時正駕駛著大卡車在黃燦燦草原上狂奔。

“開,開快點!踩油門!往死裏踩!”劉青抓著安全帶驚聲尖叫,馬上四十歲的中年男人,驚呼的像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

“快快!小柔啊!牛快撞到車尾了!你別踩刹車啊!你青叔我有個十歲的閨女,我不能死啊!”

“那那那!”劉青瞪大眼睛,指著車頭前麵幾百米的地方,“那邊又跑來一隻!快快快!躲躲躲!”

“青叔!你安靜一點!你喊我頭疼!”任心柔喊道:“再喊我踩刹車啦!”

劉青連忙捂住嘴。

“你去車廂幫繼海叔吧!”任心柔說。

劉青從連接車廂的小窗口爬出去。

此時,劉繼海坐在車廂後,架著一架槍,朝身後的牛群開槍。

然而,草原上的地此起彼伏,一點也不平,汽車一抖一跳,一顫一高,子彈要麼朝天飛,要麼朝地走。

劉繼海罵道:“饞什麼牛肉!抓個屁的牛啊!現在反被牛追殺!”

劉青固定搶架,故作淡定的安慰:“牛吃素,不會吃我們,放心吧,追到我們,頂多撞我們幾下。”

劉繼海朝弟弟翻白眼,“你能扛得住這些玩意兒撞幾下?”

劉青看著車後幾十隻像油罐車一樣的犛牛,“一腳能把我們踩進土裏當肥料。”

“別愣著!拿槍!能弄死一隻是一隻!”劉繼海遞給劉青散彈槍,和炸彈,“小柔說,別心疼炸彈,隨便丟。”

“隨便丟?”劉青眼睛噌噌發亮,“行!”

“轟轟轟。”

“轟轟轟。”

槍聲沒聽見幾聲,全是炸彈的聲音。

任心柔手癢,後悔道:“早知道剛才不搶著跳上駕駛室了!”

炸彈炸不死犛牛,但是,能嚇走他們,運氣好的話能炸傷它們的腳,迫使它們不再追趕卡車。

不知道開出幾公頃的草原,緊追車後的犛牛終於全都停下。

總算可以鬆口氣了。

任心柔下車,迅速把卡車加滿油,打算掉頭回去,“咱們回頭繼續挑釁犛牛,總能弄死幾隻的。”

劉青和劉繼海沒有反對,用了那麼多的炸彈,費了那麼多力氣,如果不弄一隻犛牛回去,真的會不甘心,絕對會不甘心。

三個人回頭再戰犛牛撿肉,殊不知,末世草原上真正的危險和霸主並不是犛牛。

成群結隊的禿鷹,展開翅膀足有五米長,他們站在遠處的草原山頭,殷紅的雙眼虎視眈眈的盯著在草地上奔馳的紅色卡車。

仿佛,隻等一個信號,他們便會朝他們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