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浩正在暗自歎息之時,劉伯已經倒上了兩杯熱茶,把其中一杯放到了羅浩的麵前,然後自己握著一杯暖了暖手後望著羅浩,“我說小浩啊,你就是改不了這老是走神的壞習慣,如果你高中是不是這樣的話以你的資質想什麼好的大學考不上啊,可惜啊!”
羅浩被劉伯這樣一調侃,馬上從走神之中回複過來,然後一臉尷尬地對著劉伯抓了一抓頭發,他也不知道為何已為人父的自己在劉伯臉前就像一名總是長不大的孩子一般,可能是劉伯給自己的親切感覺吧,“對了劉伯,那張導演為何會出現在我們這個鄉下小城裏啊。”
羅浩此問一是為了擺脫尷尬的局麵,二是他心內真的不解,他所熟悉的張慶年曾經主導過多小部強力大作,雖然說他患了精神上的疾病,但憑著他的身份也不至於讓他像一個乞丐一般流落於外啊,難道當中有什麼故事?
劉伯搖了搖頭,輕後習慣性地輕喝一口熱茶,接著說下道:“這個我也不知道,隻是知道他在兩個月前來到了崗城公園,便在公園內的防空古洞內落下了腳,而且他還自封為槍中豪傑!”劉伯邊說邊露出一張奇怪的臉孔,想張慶年對劉伯所說的話必定是非常驚世駭俗的,不然對於一名參加過越戰的退役老人來說便不會造成如此大的影響。
“豪傑?”羅浩明白豪傑是什麼意思,可是在前麵加上槍中兩字的話他卻隻能猜出個大概但不完全了解,但羅浩就有一種感覺,這將會決定自己一生,他很想知道,他心內的欲望已經不下於握槍射擊時的衝動,他能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房正在“砰!砰”地亂跳不停,發出的聲音就像槍炮走火時一樣嚇人。
“你有興趣嗎?”劉伯忽然露出一臉的委屈表情,對著羅浩很是哀怨地說道,“為何我跟你們這群小兔崽子說我深入越南的英雄故事時你們不愛聽,現今居然對一個瘋子說的話有興趣呢?”
羅浩一聽劉伯的話,不禁心內升起一股惡寒,他知道麵前這位劉伯的確是打過越戰並沒有錯,但他打仗時的經曆並不是像他說的一樣,在他口中的自己永遠都是一支隻餘下一顆子彈的步槍加上一袋子不滿的幹糧,然後便是自己帶著如此“精良”的裝備深入敵陣擔當孤膽英雄。
其實包括羅浩在內的很多人也知道,劉伯到越南的時候還沒有來得及上前線,隻是剛剛進入越南邊境時交戰雙方便達成了停戰協議,可惜因為當時的傳信落後使得協議達成後整整一段時間邊境的雙方戰士民眾還沒有知道這個消息,雖然當時所有人也知道大勢已定,但沒有收到停戰消息的邊境線戰士們還是會偶爾有零星的開火,也就正因為這樣劉伯也能勉強算是打過仗,回國後更能夠享受起退役軍人的待遇,可惜就是這樣一個在自己口中的絕世英雄當年在戰場之上壓根就是一槍也沒有打過就回來了,對於這個這也算了,隻要你的故事說得足夠誘人的話,相信聽眾也不會小的,但劉伯他的故事雖然說得很是激動人心,初聽之時更會為他口中那個蓋世英豪的自己而捏一把緊張的冷汗,但縱使如此也好,你老人家也不用天天說,時時說啊,難道你老人家活了一大把年紀都沒曾聽說過疲勞轟炸是怎麼一回事嗎?什麼,你真的沒聽說過,不會吧,你可是越南戰場上的大英雄啊,怎會這麼沒見識沒聽說過呢?
羅浩見劉伯像又要開始訴說自己當年的英雄故事,心內隻覺得一陣無奈,而臉上更展現出一副慘白的顏色。
“好了好了,還是說說那槍中豪傑是什麼回事吧?”不知道是不是劉伯也意識到自己吹的牛早已經被人識破了,他一看到羅浩那臉色便馬上再次把話題繞回了張慶年身上去。
羅浩一聽,馬上收起了心內的胡思亂想,很是認真地聽著。
“其實對於他所說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是不是真有其事,我在這裏隨便說說,你愛信便信,不信便當成是笑話聽聽好了。”劉伯忽然說道,隻因為他打心裏也不相信那注明的大導演會說一些胡話,雖然這大導演在世人眼中已經是一個瘋子,但他所說的真的是太離奇了,這讓他覺得很難讓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