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市,廣州軍區之內,掛著中將軍銜的石一龍正坐在自己的辦公室內翻閱著冬季新征入伍的新兵名單,他翻閱文件的手很急,急就像根本就不是在認真看一般,可看他臉上此刻的怒氣,再加上他的身份在軍區內的尊崇,就算是上級領導下來視察也不敢對他馬虎了事的工作態度有所意見,更何況,他的確有不重視這一份名單的理由。在這新年的第一天內,石一龍沒有休假,而是點上一根八一牌香煙,吸了兩口後便放在了一旁的煙灰缸之上,然後開始翻閱名單,剛開頭時他看得專注,入神,就連那根香煙燃燒殆盡他也像未有所覺,可越看後麵,他便越是感覺到怒火衝天,“媽的,這是什麼兵!”石一龍的怒火終於爆發而出,他惡狠狠地拿起手中的名冊發泄性地往門邊摔去,“媽的,全是一群混吃等死的太子黨,這幾年爺爺選人也太講關係了。”石一龍越想便感覺到越是不平,想自己也不是什麼大戶出身,可就是憑著軍績才混上今天這個位置,在他眼中,這十來年之內招入軍隊的士兵,隨便一名也可以成為垃圾的最佳代言人。忽然,石一龍辦公室的大門被推開,一名身穿軍服,配帶少校軍銜的男子把腰直挺得像標槍一般筆直地站立於門前,當石一龍回望自己之時馬上臉容嚴肅地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將軍好,上級發來指示,請將軍過目。”那名少校說罷便大步走到石一龍的辦公桌前,雙手把手中的文件遞給石一龍,看著少校的軍人風度,石一龍的的怒火才稍稍平息,他馬上起身回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後雙手接過文件,心內更暗歎著:“如果那群新兵也有這樣的素質的話,多好啊!”少校很是坦然地受了石一龍一禮,本應按照石一龍的將軍身份,接受下級彙報之時可以隨便應對,根本便不需要行禮,但少校跟由石一龍訓練出來的官兵也知道,石一龍是真正的軍人,思想裏並沒有半點的官僚主義,所以他對下級回禮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少校站在石一龍的辦公桌前,等待著石一龍翻閱完文件後吩咐自己辦事,忽然,他看到石一龍的眉頭輕皺,心內不禁猜測,“到底是什麼事情讓將軍也感覺到為難呢?”仿佛很漫長的等待,石一龍把文件從頭到尾一字不留地看完,然後再次點上一根八一牌香煙輕吸兩口,一時之間房間之內煙霧彌漫,而被煙霧環繞的他臉上更展現出一絲苦笑,“這些天流高手也太亂來了,居然公然在街頭殺人!”少校聽著石一龍的自然自語,聽得全身一震,雖然他才隻是一個少校,但他們這群由石一龍親自訓練出來的士兵實際上就像石一龍的學生一般,他們曾經聽石一龍提及過天地三流這事,知道天流高手恐怖的他明白到事情的麻煩。“呂英白,通知天流應急小組,把事情壓下來。”在石一龍把手中的香煙抽盡之時,他忽然對著麵前的少校下令道。少校聽到石一龍的命令後馬上一踏腳發出砰的一聲,然後敬了一個軍禮,朗聲道:“是,將軍。”望著少校離開時的背影,石一龍的眼神變得迷惘,“不明白,為何爺爺會縱容這班所謂的天流中人,幸好崗城向來也有天流應急小組,不然事情就大條了。”石一龍喃喃地說著,把那根早已經熄滅的香煙放上唇上輕咬著,“但為何這麼小的一個崗城,在爺爺的特許下聚集如此多的天流高手還是找不到杜月笙留下的東西的呢?”就在石一龍沉思之時,崗城的鎮級領導全都收到了少校呂英白以石一龍名義打的急電,一時之間,這群閑養在一方的地方官員像熱窩上的螞蟻一般亂成一團。若大的落地玻璃反射出天邊的霞光,程落涯背手而立站於窗前,看著下方那人頭湧動的街道。此刻街道上早已經報滿了警察,而每一名警察臉上也露出一絲無奈的表情,“說,到底你剛才看到了什麼?”他們望著此刻地上還沒清走的幾條屍體,一臉嚴肅地向四周的商販店主套取著口供,但得到的答案就是無不例外地搖頭表示不知道,更有甚者一看到警察遠遠而來便攤擋也不顧得上收抬掉頭便走,而就算沒走的也像把警察的問話不當一回事似的,隻是雙眼色迷迷地看著街上開過的演唱會宣傳車。警察們看到這樣的情況也紛紛表示無奈,他們知道這地區是一個鄉下小城,那文化中心所舉辦的所謂演唱會往往都是一些名不見經傳的歌舞團上來登台演出,而這些歌舞團永遠也是由一名長得一般般但卻脂粉濃豔的女人擔當花旦,在表演時穿著暴露的服飾向觀眾們騷首弄姿,而他們每天表演前派出的宣傳車車身之上也會張貼上一大副歌舞團花旦的性感海報,目的就是為了吸引路人的眼球。那貼著性感海報,播著過時音樂的宣傳車一開過便吸引了所有行人的眼球,使得警察們的工作難度變得更大,隻因在這個沒有多小律法可言的小城鎮內,人民不配合的話警察還真隻是一個擺設品而己。“請問你們有看到命案發生的經過嗎?”警員編號0033XX的陳文華在一間麵店之內,用著他生硬的英語向兩名黑人第二次說出這一句話,希望能從黑人口中套取出口供,這刻 的他心中滿是怒火,他看得出屍體身穿的是日本服裝,聰明的他自然知道在中國人口中很難套出點什麼,所以才找上了這兩名黑人,但當他還不確定兩名在吃麵的黑人是不是看到案發經過之時,兩名黑人便被街道上行走的那宣傳車吸引了目光。起初背著麵店那道緊閉著的玻璃門,聽不到宣傳車音樂的陳文華不知道兩名黑人為何走神,他順著兩名黑人的目光往門外望去。忽然,他看到宣傳車上的畫報,那個性感的女郎那一絲騷意滿溢的桃花眼像有什麼特殊的魔力一般,讓他久久不能移離,他更發現,在街上凡是看到宣傳車的行人,不論男女老幼,隻要目光一對上畫報女郎的雙眼時,全都變得迷惘,就像還沒睡醒一般。陳文華的心中像有一股聲音在引誘著他,“來吧,來吧!”心中的聲音充滿了春情,讓他不自覺地推開了玻璃門,一步出麵店的他便聽到那首數年前流行的歌曲以舞團花旦那沙啞難聽的聲音唱著,但歌曲更難聽也好,他卻像著了魔一般。著魔的他眼前變得一片空白,忽然,一隊身穿環衛服的環衛工人推著垃圾車快速地趕到了那一堆屍體之前,把屍體全拋上垃圾車運走,而環衛工人過後,一台灑水車緩緩使過,當灑水車開走之時,地上的血跡早已經不見了。陳文華對於眼前所發生的一切全都像沒有所覺一般,他還是一臉癡呆地站在麵店的門口,直到灑水車走後五分鍾,他忽然感覺到肩膀被人一推,然後便聽到一把熟悉的聲音,“小陳,還愣在這裏幹嘛啊,快點把事情辦好後到老哥家吃飯,今晚我讓你嫂子好好招待一下你!”把陳文華拍醒的一名與陳文華年紀相若的警察,隻見那警察說到自己老婆之時雙眼展現出一陣*邪的氣息,陳文華明白這哥門話中的意思,對著那名把自己拍醒的警察展現出一個同樣*邪而又彼此心知吐明的眼神,“好啊,我特想吃了嫂子……做的菜了!”陳文華說時刻意把話音拖長,如果這時有人站在他倆的身旁,一定可以得出一個肯定的結論,“這兩小子喜歡搞3P。”“對了,劉哥,我們來這裏是幹什麼任務的啊?”陳文華忽然醒悟過來,他像感覺到自己的大腦缺小了一段記憶一般,不禁開口想問。劉姓警察鬆了一鬆肩膀,道:“這個我也不知道!”說罷拉起陳文華向隊伍中集結而去。麵館之內,那兩名黑人望著兩名警察的離去,其中一名頭頂有著短發的黑人對身旁的光頭黑人道:“終於走了!剛才我也差點被催眠了。”“幸好那道玻璃門隔絕了聲音,不然我們真的會迷失啊!”光頭黑人說得心有餘悸,忽然提起放在桌子下的黑皮箱往外走去。短發黑人見光頭黑人一走,馬上緊緊地跟著,“我說魯迪,如果我們能夠搞清左剛才那台車上傳播的催眠術的話,我們的潛能戰士不就可以提升一個巨大的台階。”光頭黑人聽到此話後馬上停步,然後一臉正色地道:“這個我勸你想也不要想,你可知道,剛才那傳播出來的催眠照我估計,絕對是世界頂尖級的催眠大師所為,而且還與我們研究中的中國天流高手的技能有點相似,麵對天流高手,你認為你跟我有本事取得那方法嗎?”短發黑人一臉的無所謂,“怕什麼,我們不是在碼頭的造船廠藏了幾名潛能戰士的嗎,我就不信我們的潛能戰士敵不過中國的天流中人!”“這由不得你不相信,他們的確敵不過,那半成品對於一個天流三流高手來說也如同垃圾一般……還有,難道你還沒看得出來嗎,剛才來收屍的清潔工對血腥一點也不恐懼,難道你不覺得有點怪嗎,就算我國從亞富汗戰場下來的退役老兵也不過如此而己!”光頭黑人說得很疑重,幸好他是用英語說著,而回複了平靜的街道上還是做買賣的做買賣,閑逛的閑逛並沒有注意到兩人,“中國搞如此大的動作也要把事情壓下去力保天流高手,看來日本人要倒黴了。”短發黑人聽到這話後,馬上肯定地點頭,“這個我反而認同,日本的櫻花忍者部隊還敢自稱是冷兵器戰士的顛峰,我看他們連東突厥組織的信仰戰士也比不上,簡直就是垃圾!”兩人邊說邊行走著,忽然在穿過一條窄小的街道之時與一名中國女子擦肩而過,“站住。”本應獨自行走著的女子忽然回頭,望著黑人手中的皮箱叫道。黑人雖然不懂中文,但還是下意識地回頭一望,隻見把他們叫住的女子長得很美,看年齡大概三十左右,一頭黑發梳得貼服,幹淨,“美國潛能戰士研究所的人來中國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