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的別墅之內,一眾江湖人聚在以飯廳充當的會議室內,這群習慣了勾心鬥角,街頭博殺的一方人物此刻似乎在商量著什麼。
“我不同意!”忽然,作為地主坐在首位的二少發表了自己的意見,他以一雙滿是深切的雙眼打量著座下人,“羅浩與沈雄淩兩位兄弟早已經在今夜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一個賣國一個叛國這純粹是一場誤會,為何……”
二少沒有說下去,但眾人都知道二少沒有說明的所指是什麼,想他們又何嚐希望以如此罪名了結兩名小輩的生命,但消息已經放出,如若不殺你叫自己手下的一眾小弟如何自處,難道因為一句你無知而叛國就可以逃過一死嗎?
殺,讓人惋惜。
不殺,又不能服眾。
那該如何是好呢?
“我同意二少的說法。”就在一眾人等僵持的時候,滿臉傷痕兼右手包著崩帶的大哥敏開口附和二少的意見。“我想問一下在座眾人,自己這一輩子裏有沒有做過違心的事情?”
這問題一出,讓在座眾人包括二少這主人家在內也感覺到一種壓逼,雖然自己等人在青洪兩幫這些真正的地流中人眼中隻是一群連名字也懶得記住的小角色,但能出來混的又有誰沒有試過埋沒良心呢,想二少自己雖然現在掛著義士的招牌,但在這之前自己還不是做著下作的事情來讓自己脫貧致富。
大哥敏見眾人不回話,眼神之中多了點堅定,“容許我得罪地說一句,在座各位當初所做違心之事時必定知道事情的惡果,必定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多麼的不對,但……”大哥敏忽然話鋒一轉,那帶著淡淡指責的口氣變得崇敬,“但今夜在座各位也能為國挺身而出力阻日本黑幫,既然當初存心作惡的各位也能成為一方義士,那麼為何羅浩與沈雄淩這兩名無心犯錯的後起之秀不能給他們一條後路呢?”
此話說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使得在座各位全皆表現汗顏之色。
“小敏說得不假。”眼見眾人不語,有心偏幫沈雄淩的十三太保之首何虎馬上開腔打圓場,想在座眾人也隻有這老前輩有資格倚老賣老在如此莊重的場合直呼大哥敏為小敏,而他這對待後輩的稱呼一出口,馬上便如他所願地使得在座眾人潛意識裏開始提醒自己眼前這人是自己的前輩,應該尊重。
“何前輩,未知你有何高見。”說話的正是剛才夜宴之上要求保留大崗一地為自身勢力的女子,那女子其實也不是一個閑人,雖然出來混黑社會的女子很多都喜歡在胸口之處紋上一朵玫瑰,但看她胸口所紋的那朵嬌豔欲滴的玫瑰明顯便比社會上那些小太妹所紋的來得鮮紅,就算不認識她的人也能從那朵玫瑰之中看出她就是其中一鎮的女扛把子血玫瑰,江湖人稱冷刺血玫瑰的血玫瑰。
血玫瑰年方三十出頭,但看她的保養卻像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少女,有人說她是市委某高官的情婦,借著身後男人的力量攀至這般地位,更有人說她本身就是市委下派而來的無間道,為的就是維持社會黑暗角落的秩序,但怎樣也好,這名身份來曆還是一個迷的女老大還是打心裏希望羅浩兩人能活下去。
“這樣吧,”何虎望著血玫瑰,眼神之中露出點讚賞,想以他的金腦袋又怎會想不到血玫瑰正在跟自己一唱一和地保著兩名後生的小命呢。“玫瑰你們不是說大崗這鎮我們必須要保住,隻因為那杜月笙的傳說,但我們怎樣保得住呢?”
對啊,我們這裏人小槍小,還要把地盤全部遷往區內精華的三鎮,對這偏僻的崗城還真的騰不出人手來,這話讓一眾老大義士感覺到難辦。
“我的提議是這樣的,”何虎適時地提出自己的意見,“今夜你們也看到沈雄淩與羅浩這兩小子是多麼的凶狠,他們不單止戰鬥力強於一般後輩,那羅浩更是市內著名大學的高材生,大家想想,一個高中時名聲不好,沒有一科成績合格的小混子居然能考上一級學校,這就足已經證明羅浩這小子絕對是一個聰明人,再加上沈雄淩這刀道身家出身的小子在一旁,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