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身上還穿著藍色職工服,趴在門上透過門縫往屋裏看,全神貫注,都沒注意到身後突然出現的一眾人。
何筱拽了拽秦曄袖子,他安撫地拍拍小姑娘的手。
然後踏著腳步走到男人身後,堵住他退路:“你在我家門口做什麼?!”
冷沉沉的嗓音毫無預兆的在巷子裏響起,男人被嚇了一跳,轉過頭就想跑,發現路被堵住,又想往另一邊跑。
秦煥然腿一橫,男人就摔了個狗吃屎。
緊接著過去一把揪住對方衣領,凶神惡煞的質問對方:“說,在我家門口做什麼?是不是想偷東西,曄哥,我們把他送到公安手裏,讓這小子好好吃點苦頭。”
秦煥然惡狠狠的說著。
男人拚命掙紮,“誰要偷你家東西,我也住這條巷子,天太黑,我認錯屋門而已,你們可不要血口噴人!”
“你也住這兒?”何筱走上前,“那你說說你住哪兒,我們把你送回去。”
他們一家才搬過來,免不了被欺軟怕硬的人給盯上,這第一天就抓了個‘賊’動靜自然得鬧得大點。
讓周圍鄰居瞧瞧,他們這戶新鄰居可不是什麼好欺負的。
居民巷裏,除去小部分去廠裏上夜班的人家,這會兒聽見外麵的動靜,紛紛都亮了燈出來,瞧見被秦煥然扭著衣領的男人。
驚呼道:
“這不是芳芳家男人,城西機械廠的張主任嘛!”
沈鶯聞言,心中頓時了然,原來是那鼻孔看天的婆娘男人,她裝作沒聽見的說:“各位鄰居嬸子,我們剛從外麵回來,就看見這小賊在我們家門口偷偷摸摸的。”
“你們大家夥一定要保護好財產。”
她又對秦煥然說:“老六,你把這賊送去公安局,我看他以後還怎麼囂張!”
“誰說我是賊了!”張主任掙紮著大叫。
這邊正鬧著呢,那邊何筱傍晚碰見的惡婆娘就從屋子裏衝出來,大叫著:“我的個天爺呦,你們這家人是瘋了不成,抓著我男人做什麼。”
、
她一過來,沈鶯後退兩步,說:
“什麼你男人,這明明是企圖偷竊我家東西未遂的賊!”
“你才是賊,你全家都是賊!”張家媳婦撲過去掰秦煥然的手,想把自家男人救出來,奈何秦煥然就是不鬆手。
張家媳婦急了還準備把嘴湊上去咬。
沈鶯連忙把秦煥然拉過來,這才避開對方的攻擊,隻不過看著兩人的眼神愈發的冷了。
……
男人剛一獲得自由,就拍著衣服從地上爬起來,嚷嚷著:“我過來這裏,是我媳婦娘家姊妹想買房,讓我過來幫忙瞧瞧。”
“我一個機械廠采購辦主任,平日裏上班都要忙死了,當然就隻能晚上過來看看。”
“哪知道老周已經把這房子給賣出去了。”
“這才惹了誤會。”
姓張的滿嘴胡謅著,真相其實是他下班回到家,婆娘就跟他說老周家屋子搬來了新人,對待幾家鄰居出手格外大方。
偏偏對他家,摳門的要死。
讓他過去瞧瞧,看看有沒有機會給這家新人一點教訓。
然後他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