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五支支吾吾的不敢說。
吳壯壯反倒是沒這麼多擔心，支棱著脖子告狀：“何姨，是王大虎讓人搶小五哥的糖，還把本來要給我的那一顆也給搶走了。”
何筱垂眸看著小老五臉上的傷跟破洞了的衣服。
“這都是被他們打出來的？”
小老五抿著唇，點了兩下腦袋。
這時秦曄也從裏麵出來，瞧了眼低著頭一副認錯樣的小老五，側過頭問何筱，“發生什麼事了？”
何筱把吳壯壯的話給秦曄說了一遍，“王家就住張家隔壁，兩個婆娘成天狼狽為奸的，今天這事不找個說法，往後還不得蹬鼻子上臉。”
沈鶯在後麵聽見全部過程。
秦曄臉上黑沉沉的，身上還拴著圍裙，把手上鍋鏟一放，大步過來，“我跟你一塊兒去。”
沈鶯也說：
“帶我一個。”
“還有我。”
……
小老五有些失神，怔怔地問：“娘你不怪我嗎？”
“你又沒做錯事，我為什麼要怪你。”何筱不解。
然後就見小老五鬆開一直捂著衣服的手，上麵是好幾個因為打架被撕開的破洞，他眼裏蓄著水花，咬著嘴唇，自責的說：
“我把娘你送給我的衣服弄破了。”
何筱拍拍他頭，蹲在他身邊，跟他目光平視：“糖果和衣服沒了都可以再買，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身體，不過娘也的確要怪你。”何筱臉色沉下來。
小老五低下頭，果然，娘還是會怪他弄壞衣服。
都是他的錯。
瞧著小老五越來越低的頭，何筱就知道他肯定又在瞎想，雙手把他的臉捧住，說：“娘要怪你沒有保護好自己，也怪你發生這樣的事，第一反應是瞞著娘，不跟娘說。”
聽著何筱的話，小老五瞳孔都顫動起來。
吳壯壯挨過來為小老五解釋：“何姨，小五哥是趴在我身上保護我，才被王大虎他們欺負的。”
“這樣的話，我是不是也是壞人？”
他咬著手指問。
“你都是乖孩子，怎麼會是壞人呢？”何筱從兜裏重新拿出兩顆糖，“這糖是我補給你們的，不過現在不能再吃了，一會兒就要吃飯了，知道不知道？”
“知道了娘。”小老五把糖放好。
然後把另一個拿給吳壯壯。
何筱站起來，這才帶著人去到王家討說法。
……
他們過來的時候，王家媳婦還在給王大虎碗裏夾肉，肥膩膩的五花肉，花了不少錢買的，聽見敲門動靜，王家媳婦還以為是哪家過來蹭飯的。
招呼男人趕緊把肉藏好。
又讓兒子趕緊把碗裏的肉吃進肚子裏，這才慢慢悠悠地去開門。
“誰啊。”
門打開，王家媳婦就瞧見何筱那張漂亮到晃人眼睛的臉，她抽抽嘴角，“呦，秦家媳婦呀，你們這麼大陣仗，過來幹什麼呀？”
何筱冷著臉，把小老五拉到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