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成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誰讓你掐人脖子了，你這個小畜生！”說完，又一臉賠笑著對吳嬸子跟街道辦的人說：
“我家大虎也不是存心的，今天這事要不就算了。”
“醫藥費我賠，我們王家賠。”
吳壯壯卡著點又跟吳嬸子告狀，抓著身上隻是破了個角的衣裳：“爹娘最後給我買的一件衣裳也被王大虎弄壞了，嗚嗚，奶，沒有衣服，爹娘是不是就再也不會來夢裏找我了？”
他哭的撕心裂肺。
哭嚎聲隔了好幾條街都能聽見。
這回都不等吳嬸子開口說話，街道辦的人隻是甩過來一個眼神，王大成就苦著臉承諾，“賠，都賠，醫藥費和衣服錢，我們王家都給。”
“兩個娃娃身上受的傷都重，現在就送醫院吧，至於衣服，老五身上那件是我在國營商店買的，十五塊錢一件，你直接換成錢給我好了。”
沈鶯慢條斯理的說著。
王大成下巴都要驚掉了。
什麼衣服，要十五塊錢，是鑲了金邊嘛！
可就算王大成再不願，被街道辦的人盯著，他也隻能硬著頭皮點頭，進屋去拿錢，然後遞給沈鶯。
緊抓不放。
沈鶯第一次拿，差點沒抽出來。
之後就是送兩個娃娃去醫院，何筱專程向街道辦要了個人下來，借口是：“你們的人不跟著，等會兒王家人耍賴皮怎麼辦，那我們豈不是又要鬧起來？”
街道辦的人想想也是這麼個理，最後留下一個人跟著幾人一塊去醫院。
……
小老五的傷主要在臉上，身上倒沒什麼傷，吳壯壯就更簡單了，唯一的傷就是脖子上那觸目驚心的紅痕。
沈鶯壓著聲音叮囑小老五，“一會兒不管怎麼檢測，醫生問，你就說你頭暈惡心想吐。”
小老五仰著腦袋。
眼神茫然。
沈鶯解釋：“今天這事要隨隨便便就結束，王家人指定懷恨在心，你那樣說，醫生就會懷疑是不是腦子裏出了問題，後續王家需要承擔的費用額度就會很大。”
“我們的目的也不是為了訛人家的錢，主要是讓對方吃到教訓，往後不敢再欺負你們。”
小老五認真聽著點點頭。
吳壯壯跟在旁邊，眼睛亮亮的。
吳嬸子跟街道辦的人走在一起，離得遠，不知道前麵在說什麼。
王家過來的人是王大成。
進了病房，醫生問的時候，小老五老老實實的按照沈鶯的話來回答，因為沒有撒過謊，臉還紅了。
頭暈、想吐、臉紅，這棘手的程度讓醫生都慌了。
秦曄則在旁邊聽的眉頭緊擰，“早知道老五傷這麼重，我剛才就該下死手。”他冰冷的目光，斜睨著不遠處的王大成。
王大成自己臉上都還掛著彩，被秦曄盯著，那好不容易沒那麼疼了的傷口，在這一瞬間又泛起了疼。
小老五診斷結束，醫生的建議是先住院，觀察幾天。
之後就是吳壯壯。
吳壯壯可比小老五專業多了，醫生問的時候，不僅說了跟小老五差不多的症狀，還特意嘔了好幾聲，酸水都給嘔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