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子仙跡終於站不住了,體力不支的重重摔倒在地,他還是有點擔心鬣狗會成群的跑過來吃他的屍體。
就算是獅子,隻要你掛了,和隻兔子也沒什麼本質區別了。
最後又想起來這裏不是草原了,沒有鬣狗...
他眼前一暗,失去了最後一點意識,
佛劍分說在站小溪旁望著溪水裏絲絲飄散的淡紅,嗅了嗅,確定是血腥味便順著水流往上遊走。
老虎的直覺告訴他,那邊有他必須要做的事情。如果錯過了他會後悔一輩子。
而他從來不會做讓自己後悔的事,佛劍分說頂天立地,在這森林的一眾老虎中也是出名的。
疏樓龍宿是一隻喜歡華麗無雙的花斑豹,森林裏有許多豹子,他們聲勢浩大,而龍宿是其中的老大,備受尊敬。
直到某一天他發現,就算成了所謂的儒門龍首,整日裏待在老窩疏樓西風傷春悲秋是很鬱悶的,概括就是無聊二字,可龍宿真的沒啥可做的,平日裏甚少出門,朋友一隻手數都多餘。於是他決定出去走走,鑒於想比比誰更無聊,他選擇去看那個出了名悶的佛劍在幹什麼。
--------------------------------------------------------
不解巖風光盡管好,卻入不得龍宿的眼,太自然,完全純天然,半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龍宿百無聊賴的踱著步,慢慢走向佛劍的住所。
佛劍守在一旁看著臥在石板上一動不動的白獅,要不是呼吸時腹部的起伏,他真要以為這是一尊白玉雕像。
突然那長長的睫毛動了幾下,佛劍便望見一雙幽黑明亮的眼睛,蒙著層水汽,深的不見底。
你是誰?從哪裏來?為何受那麼重的傷?
無數的問題在心中翻來覆去,佛劍卻保持著沉默。他看出他很虛弱,口中呼出的低吼似乎都帶著痛苦。
“好好休息,這裏安全。”
沒想過他能否聽懂,但確實起了安撫的作用,白獅子漸漸又睡過去了。
龍宿被佛劍攔在了洞門口,佛劍隻說裏麵有病患,不易待客。
龍宿甩了下尾巴,道聲再見就走了。直覺佛劍在瞞著什麼,不過一定又是那些千篇一律的暴力老虎打架受傷。
他也真沒興趣知道,都是些低級趣味的家夥。望遍森林之中,竟是無一人能與他疏樓龍宿匹配,生來寂寞啊。
大感寂寞的儒門龍首並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便也不會遺憾。
但生活就是這樣,錯過就是落後,落後就要吃虧,因為你輸在起跑線上了。
私心裏他不想讓龍宿也看見他,雖然佛劍並不自私。
佛劍仍是回到那隻白色野獸的身旁。看到他本來長而雪白的鬃毛上沾染了血液而變得暗紅結塊,佛劍遲疑了一下湊過頭去舔舐掉那些不潔的血色,感覺腥甜的味道在口腔擴散開。
有種怪異的感覺,這隻白獸該是一塵不染的,不應被塵世所羈絆,更不應被鮮血汙染。順著柔軟的鬃毛仔細的舔著,舌尖滑過優美的脖頸,線條流暢的脊背,終於到了那處雖算不得致命卻也深可見骨的傷口。
是某種猛獸的咬痕。佛劍確定後皺起眉。
------------------------------------------------------
理論上講,劍子仙跡出現在森林裏是很不尋常的事情,甚至是不應該。
因為他是一隻獅子,而獅子從來都生活在草原上。
所以剛開始,來不解巖看望佛劍的老虎們沒見過獅子也就不知道劍子是什麼,隻是好奇的偷偷觀察著。
直到劍子介紹了自己大家才知道:哦,原來這是獅子啊!
漸漸的互相熟悉,一頁書老大成了除佛劍外最先和劍子說過話的森林原住民。而佛劍護著劍子的那些小舉動一頁書也都看在眼裏,所以等再看到劍子時眼裏也是極為讚賞的目光。隻因為佛劍差不多算是大齡青年了,發X期錯過不知幾次也還沒個伴,這下終於解決了老虎群裏最大的問題。
而且,這隻白毛獅子還真好看,要是和佛劍生個什麼也會很有看頭啊,然後給自己當兒媳?一頁書心裏算計著,悠哉的往回走。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