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一棵櫻花樹下,幸村精市抬頭看著那些翩翩起舞的花瓣。周圍似乎有悲傷的音樂響起,但其實,靜得連一根針都聽得到。
“部長!”那不和諧的音調破壞了這美好的一幕,路人都不禁瞪了一眼罪魁禍首,頭發長得像海帶的少年。
“切原……”跟在他身後的光頭黑人似乎有點兒擔心。說實話,他們都被現在的部長迷住了,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原本披著的校服外套被一件棕色的風衣代替了呢?
幸村淡淡的笑了一下,似乎沒有什麼不滿,而胡狼則是鬆了一口氣得拍拍胸脯。
“部長,我上了高中以後,可以進網球部嗎?”切原或是感到氣憤尷尬了,就問了一句這麼沒用的話。隨後而來的少年們:柳蓮二,柳生比呂士,仁王雅治,以及不再吹泡泡糖的丸井文太臉上都劃下了三道黑線……切原,即使不會說話,也不要說這麼白癡的話……
可他所說的,卻讓幸村留意到了時間的流逝。是啊,距離自己被那個囂張的小子打敗,已經有兩年了。現如今,自己以高二,是該想想網球以外的東西了。不過,那三年之約,要到了……
“幸村……”柳蓮二的眼睛始終是閉著的,可他看得,比誰都清楚;幸村的悲傷、嗎?
“嗬……”幸村急忙控製自己流露在外的情感,剛剛那憂傷的氣氛,似乎不見了。
“我聽說,今年的青年選拔隊,隻是一二年級的嗎?”這可是一大奇聞啊。自從上次和美國的友誼賽後,每年都會舉行日本初中、高中與另一國家的對決。平常的名額僅限在二三年級,可今年,有變化了、
“幸村要去嗎?”柳生比呂士抬起頭,學著幸村的樣子看著那棵櫻花樹。他不知道那催人淚下的故事,也就不會懂這棵樹的含義了。
幸村點了點頭,其實說不定高三的時候,就沒有時間打網球了。既然自己不想成為職業選手,就趁現在娛樂一會兒吧!
“聽說這次青年選拔隊會來一個新的助教。”丸井文太一口氣吐了這麼多個字出來,本想嚼一嚼嘴裏的泡泡糖,可卻忘了自己已經不愛那個味道了。習慣,什麼時候才改得掉啊?
助教……會是她嗎?幸村隨即自嘲的笑了一笑,自己是忘了她的眼睛了嗎?多麼完美的一個人,卻擁有著不見光明的雙眼。人生,真可悲!
“部長……”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仁王雅治看見了幸村的那一抹微笑。說實話,自己也覺得部長這一個月裏……變了。連打網球也不是那麼順手了。或許,部長需要的是平平淡淡的生活,而不是曾經的那個稱號:神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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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那略帶關心的聲音又從門外傳來,可在屋裏收拾東西的人兒確如沒聽到一般,繼續悄悄的忙著自己的事。
“姐姐,你自己……可以的嗎?”她推門而入,不帶更多言語的陪著自家姐姐裝著行李。
那少女隻是抬頭,麵向坐在紫色床單上的妹妹。她的雙眼,猶如柳蓮二那樣閉了起來。臉上,比當年之際少了一份自信,多了一份憔悴。歲月撩人,不是傳聞……
她笑著摸了摸那如瀑布一般披下來的黑色長發,搖了搖頭。
作為她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女孩自然明白姐姐在說不用擔心。可她怎麼能不擔心?姐姐受的傷害,自己怎麼又會不知?可卻要保持笑臉,這樣的日子,多麼可悲啊……
“姐姐,你知道合宿裏有他……們。”不再掩飾自己的擔心,女孩緊緊的縮到了姐姐的懷裏。她認為當年若不是沒有他,姐姐現在一定還是無憂無慮的活著。可是她忘了,若是姐姐不願意,誰能逼她呢?
女子輕輕的點了點頭,以示自己知道。這、就是所謂的飛蛾撲火吧!明知道回去會再次受傷,可就是想再見他一麵,那個神一般的男人、幸村精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