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再次見麵,她也可以裝作不相識,因為她已經把他收藏了起來,在他不知道的時候。
忍不住就想笑,卻不知不覺中流下了眼淚。
隨手擦了眼淚,拖著行李箱,找到賓館住下,早晨上班的時間,去了銀行,將那一百萬支票彙到了前世她知道的一個殘疾兒童福利院,那時候她在給那個虐待狂當情婦,覺得人生很慘,後來看到網上那個福利院,覺得那些身體殘缺的孩子還能那樣笑,她身體健全,隻是被毒打,也不算什麼。
應該說莫卡是賤呢還是蠢,這真讓人糾結。
莫卡不想要這個錢,拿著就仿佛真的賣過自己,但是她又需要越來越多的改變以期待蝴蝶效應,也絕不可能拿著做一個紀念,時刻讓她看到自己的恥辱,所以還不如做點好事。
做好事的話,也許真會有好報吧?莫卡是個土生土長的農家女,和大多數農民階級一樣,相信這些善惡有報的說法,雖然她前世真沒見到過。
捐了那些錢後,莫卡這才真正覺得輕鬆,甚至連前世那些悲慘也顯得淡了。底層人們無法逃避噩運的時候,總是忍受著,然後淡忘,繼續卑微而堅強的生活下去。
莫卡也是其中一員,因為卑微,更需堅強,因為無力,更需淡忘。
去莫家村的車每天早晨才有,她去的時候已經走了。
莫卡隻得繼續住下,趁著這個時候逛了一下,給父母買了禮物,隨便吃了午飯,然後靜靜的回到賓館,等待回家。
這幾天在空間裏種菜,白菜和蘿卜都是一一天一夜就成熟,雖然每次收獲不多,但架不住熟的快,已經在小院裏堆了兩大堆,如果真的去賣菜,說不定也可以,就是種類太少。
本來莫卡還想著菜產量太少,沒法像小說一樣賣菜,現在倒真起了這個想法。想她就是一個農家女,除了打工,就剩下種地這職業選擇了。
每天二十多顆白菜或者五十幾個青蘿卜,其實也能賣一天吧?就算不能致富,無本生意,賺的都是利,應該也不少吧?
莫卡盤算了一下在鎮子裏賣菜的事情,如果隻是在菜市場擺攤賣的話,除去每天十元錢的攤位費,還有車票,就算每天的產量少,白菜有百來斤,蘿卜也差不多,一斤七八毛的話,一天也能掙個五六十元,也相當於打工了,也不辛苦,還自在,平時還能幫父母打理一下農活。
這樣攢幾年的話,也能攢出一份不薄的嫁妝了,莫卡心裏有些喜悅。
索性第二天又留了一天,去菜市場租個攤位,因為最少要交半年的,一千八百花了出去,莫卡就兩手空空了,除了幾十元零錢,自己的卡被取光了,這時才發現還有李默然給的家用那張卡。
到銀行一查竟然有六萬塊之多,原來每個月都有兩萬,難怪那時候李默然看她省吃儉用會看不起她,以為她把錢私藏了吧?
莫卡歎口氣,這卡是她的名字,她也不知道李默然的賬號,不能打回去,但要用的話,就和那一百萬支票一樣,也是生生的在嘲笑她的自欺欺人吧?
她既然已經拿了,就已經是承認了,難道真要遇到急需錢的時候,她還能很傲骨的不拿來用?這也許就是她急著把支票捐出去的原因吧,捐出去了,就不會想了。
手裏拿著這卡,她到底也沒有繼續捐出去,至少這錢的性質,還是不同的吧?她自欺欺人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