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邊的姚蘇雅看不下去了,她走到蕭寒身邊說:“放他去吧!又沒什麼,你要是怕他跑了你也一起去就是。”
蕭寒回頭看了一眼姚蘇雅,再看一眼蘇紫陽,他還是沒有表示。
蘇紫陽厲聲說:“你難道還不明白嗎?這事關蘇逝的生死,你最好讓我離開。如果蘇逝被害死了,我第一個不放過你。”
蕭寒低下頭,姚蘇雅說:“蕭寒,你不要這麼倔好不好?再說了,蘇紫陽他根本不是殺人凶手,殺人的是喻小亮,你幹嘛不去找他呢?”
蕭寒歎了一口氣,他低聲說:“行,我跟著你們走。”
他讓開身子,蘇紫陽微微一笑,說:“那你得跟緊了,千萬不要再把我弄丟。”說完快步走出來往大門走去,蕭寒跟上,姚蘇雅自然也不會待著。
下樓之後,蘇紫陽到停車場走了一圈,蘇逝的車已經被開走,無奈之下他隻有叫蕭寒帶他們一程。三人到了邦城東湖區舊校舍門外,下車之後蘇紫陽已經搶先衝進眼前這幾棟殘舊不堪的大樓。為了不再讓蘇紫陽逃跑,蕭寒自然快速跟在蘇紫陽身後。
姚蘇雅下車後,她先是看了幾眼舊校舍,她雖然在邦城待了幾年,這地方她也聽說過無數次,這還是她第一次到來。舊校舍屬於邦城大學的舊址,邦城大學搬到新校區之後,坐落在東湖區的學校舊址一直被遺棄,東湖區地處偏僻,住在這一帶的人極少,所以舊校舍四周極少居民居住,由於建築物年代已久,這裏經常有鬧鬼傳聞。最經典的一個便是邦城大學為什麼要搬走是因為舊校舍裏麵經常發生自殺事件,男同學女同學甚至老師,上吊服毒觸電跳樓各種自殺都出現過。
以前念書的時候,姚蘇雅沒少聽到舊校舍的鬼故事,看著眼前這幾棟陳舊的教學宿舍樓,她心裏發毛,眼前的樓房建築看上去確實夠陰森森,牆壁斑駁,門窗破爛,四周雜草叢生,這種地方除了鬼住之外誰能住這裏呢?她哈了一口氣為自己壯壯膽,正想著往舊校舍的大門走去,她身後突然冒出一隻手,這隻手力氣很大,被這手緊緊地勒住,她叫不出一句話,她心裏充滿了恐慌,這種感覺似曾相識,她掙紮著,人已經被拖走,她眨了眨眼,沒有看清對方的麵孔,心中惶然。
她感到自己被拖進舊校舍對麵的草叢之中,她想不到的是草叢裏麵停著一輛黑色汽車,她被推上汽車後腦袋遭到重重的一拳,不省人事了。
蘇紫陽衝進舊校舍之後,他嚷著蘇逝的名字,他顯得很慌亂,蘇逝算得上是他這幾年唯一的朋友,他心裏很著急,很擔心一時衝動的蘇逝遭到喻小亮的殺害。舊校舍裏麵空蕩蕩沒有任何一個人,無論他怎麼喊怎麼叫都沒有人答應他。加上舊校舍裏麵光線陰暗,塵埃滾滾,他感到極不適應,在裏麵走了一段便感到窒息。
他念書的時候,這裏還沒有那麼荒蕪和破爛,時過境遷,重新回到這個秘密據點,他心裏感觸頗多,繼續找了一圈,蕭寒才跟上他,他看了一眼蕭寒:“看到人了嗎?”
蕭寒搖搖頭,他氣喘籲籲的,完全不懂他幹什麼去了?蘇紫陽還想問什麼,蕭寒一邊吐著氣一邊說:“人沒有看到,屍體倒是看到了兩具。”
聽到“屍體”二字,蘇紫陽如同被電擊到,人都楞了,話也說不出。蕭寒伸手指著一間房子說:“就在那邊,你放心吧!不是蘇隊長的屍體,他人不知道跑哪裏去了?我得打電話叫更多的人來,你或許說得不錯,有人想傷害蘇隊長。”他說著把手伸進口袋裏麵拿出手機去給局裏打電話。
聽到不是蘇逝的屍體,蘇紫陽低著頭往蕭寒指著的那間房子走去,進門之後,地上果然躺著兩具男屍,一個被砸破了腦袋,一個胸口插著一根木棒,血淌之一地,整間房子都是血腥味,兩人一左一右並排躺著,傷口上的血還在滴著,看上去死掉不久。蘇紫陽繞著死屍走了一圈,看到屍體的臉,他心中一悚,兩個漢子正是在咖啡館攔住自己接喻小亮電話的那兩個。
他後來查過他們倆,一個叫施泰因,一個叫尹布爾,兩人曾經是“城市猴子”俱樂部的成員,半年前死掉了,後來不知道怎麼又活過來,還成為了喻小亮的打手。
瞅著屍體,他沉思著,喻小亮一心想通過提高大腦數量來提升人的極限,“城市猴子”俱樂部這夥玩極限運動的人估計都是喻小亮的試驗品,想到此,他心中挺難過的,那麼多人為喻小亮的試驗送死。施泰因和尹布爾已經死掉,說明蘇逝還活著嗎?他伸手摸了摸鼻頭,這時候他突然看到施泰因的屍首地下寫著一行血字,他瞟了一眼後走上前用腳把血字弄模糊。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他轉身走出房間,看到蕭寒還在和公安局的人通電話,他招手叫道:“你有沒有看到蘇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