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了!”於雷對著大家吼道。
熱氣球往下降落,突然一個顛簸,我的腳一滑,突然被慣性直接甩到了吊籃外端。
“救……命!”我要緊牙關,用手死死地抓住吊籃邊緣,腳不由自主地向下不停地蹬,但是下麵並沒有踏腳物,再加上吊籃被我折騰地一搖一擺,這樣一來更讓我驚慌。
“接繩!”是那個給人安全感的聲音。
從上麵跳下一條黑色的蛇,我嚇了一跳,手直接鬆開了。
“啊——”正當我準備享受自由落體運動的時候,那條“蛇”狠狠地纏到了我的手臂上。我這才看清是我那根多功能皮帶,我用另一隻手抓住皮帶,掙紮著往上爬。
“嗤——”的一聲,我好像聽到了布匹被撕開的聲音似的,也不知道哪來的幻聽。更讓我擔憂的是下麵一次又一次地爆炸聲。當我抬頭一看,我的乖乖,在煙霧彌漫中隱約看到吊籃的一麵居然被撕開了。吊籃上的人也驚慌至極,慌張地連忙往後靠。
我感覺我的屁股下麵是一條條張著血盆大口的野獸,時不時還發出怒吼的聲音,我仿佛感覺野獸的唾液已經滴在我身上了。可是我感覺越焦慮,貌似下降得更厲害。可是求生的本能使得我不由自主地在空中張牙舞爪。
“別亂動,要不然我們大家都得死。”在我的耳際不停地傳來這句話。
我的腦海居然想起了熟悉的遊戲畫麵,來這裏幾天倒是沒什麼機會開完幾局。畫麵是一個坦克,堅定地站在隊伍的前頭,被敵方花花綠綠的技能全部打在皮糙肉厚的先頭英雄上。雖然英雄被活生生的打死,可是隊友卻毫不留情地將血洗敵方。而又一個畫麵,是一個碾壓局,由於有優勢的一方都感覺自己很厲害,都不願意站出來奉獻,結果導致了團滅。
pentakill!
這是令團滅一方最受心理打擊的兩個詞。
想到這裏,我反而不怎麼害怕了,我感覺時間似乎禁止了,周圍似乎也已經凝固了。沒有了岩漿,沒有了煙霧,仿佛這裏是我一個人的舞台。我知道如果我一直在吊在外麵,勢必會影響整個熱氣球的走向,如果錯過了俯衝的時機,那很可能會導致全軍覆沒。
pentakill!這兩個詞一直在我的腦海回蕩。
我該這麼選擇?雖然不不認為我是團隊裏那個應該被拋棄的那個,但是如果有人為了救我而喪命,我想我也會內疚一輩子的。
想到這裏,我頓時坦然了。皮帶死死地勒這我的手臂,讓我半個手臂已經失去了知覺。我一邊用另一隻手揮著,一邊對著上麵大喊:“放手吧,別管我……”
“我”字還喉嚨裏,突然下方一股熱浪,直接讓我把字吞了進去。此時的我才發現像蒸過桑拿一樣,已是大汗淋漓了。
“得救嘍……”熱氣球被衝上了幾英裏的高空,我突然感覺周圍空氣驟然變冷,我身上的汗頓時凝固成了冰,身上的每個寒毛都收縮了起來,我吐出的氣都能看到白氣。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冰火兩重天嗎?
我感覺脫離火海,但是現在又升入冰窟,頭頂上好像有個龐然大物卷起千層巨浪,響聲在耳邊嗡嗡作響。不一會兒,我就失去知覺。
等我醒來,已經安穩地著陸了,準確的來說我又看到了那熟悉的白色,沒錯是醫院。
“故地重遊了?”我摸著我疼痛的頭,苦笑道。
“你醒了?”還是於雷一如既往地在我身邊玩手機,“怎麼在哪都拖後腿?”
“那你為什麼不把我拋棄?”
“習慣被你坑,從遊戲坑到現實生活,唉,被你賴定了。”
“我記得我們不是在火山上空嗎?本來還是很熱的然後突然變冷,怎麼回事啊?”
“是美方的直升機救了我們。”李有才答道。我這才注意到DEM戰隊的隊員全在一旁,
“美方?他們怎麼知道我們在那?那殺人案件他們都知道了嗎?”
“恩。他們用衛星發現了我們,連忙派直升機來救我們。美方覺得這是一起重大的殺人事件,決定保密。”
“保密?”我驚訝道,然後點點頭,“好吧,大家都沒事吧?”
鄭有福低了一下頭:“我們隊沒事,可是他們……”
“他們怎麼了?小月呢?”
“她失血過多,已經……”鄭有福咬了一下牙,好像在怪我揭開了真相。
“另外三個呢?”
“他們為了保住我們,都……”
“怎麼……”我的眼淚突然流了出來,我都沒有來得及反應。
“他們為了保住我們,在直升機來之前跳火山了。”
我捶了一下床,自責道:“都怪我,要是早點能看穿這一切,也不至於搞成這樣。”
“你也別太自責了,這一切都是她的陰謀,小月的智商遠在我們之上,你能看出她的計謀,已經算是智商超群了。警方調查了起火原因,熱氣球上又易燃物質,當燃料的溫度達到一定溫度,就會著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