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鍾池也清楚，自己的科室不是一醫院，不能夠像方宇航那樣突變。
把所有的病人都撈進自己醫院的前提是，不能把病人做壞了，有這個實力，才能去攬活。
不然就是自找麻煩了。
“他們還會開展運動醫學的手術？那這方醫生可真是個人才啊！”黃源聞言都是一愣。
湘雅三醫院的運動醫學專科，也發展起來沒多久，就是因為這個手術入門比較困難。
特別是在沒有老師帶的情況下，你基本就是摸瞎。
“鍾主任，您之前說，一醫院是四月份才開始做皮膚軟組織缺損的吧？”黃源問。
心裏在盤算。
四月份開始做皮瓣移植，就算是去年開始鋪設，今年才著手手術，這學習的速度也不慢了。
方宇航如果還是去年開始學習運動醫學的手術，一年你，雙邊開花，這樣的人才，是個搞專業的好手啊？
要不要往科室裏拉一拉？
“是的，四月初開始做的。”
“不過黃醫生您來之後，他們就非常懂事地退避了，甚至也建議一些病人過來就診。”鍾池也不黑別人。
他與張顯龍等人雖然不屬於一個單位，但都是一個大池子裏的，抬頭不見低頭見。
損人不利己的事情，隻要不是腦殘，都不會去做。
“方宇航醫生的年紀還不大吧？”黃源又問。
鍾池聞言，手一顫，夾著的煙灰散落而下。
黃源問方宇航的年紀，這是在盤算什麼呢？
難道說？
鍾池愕然地張著嘴，看向了黃源。
黃源的表情不變，眼神深邃，沒有太多的表情。
但黃源越是如此，就越讓鍾池心裏確定，這黃源是看上了方宇航，甚至有心要帶他去讀書，甚至有可能計較著，方宇航適不適合進到湘雅三醫院這個池子裏去。
“黃老師？”鍾池的語氣有些局促。
“您是說，方宇航很有天分，還有機會？”
不管湘雅係最近些年如何暴雷，它依舊是很多醫學生的夢中情地。
從湘雅係出來的博士和碩士依舊好找工作，如果可以去到這裏工作，是很多頂級名院的畢業生夢寐以求的。
“沒有，就隨口一問。”黃源打了個哈欠。
“鍾主任，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就真請假了。現在買票，明天還可以陪他一起去拿成績通知書。”黃源改了話題。
鍾池的眼皮閃爍：“黃老師，當然是真的。”
“後麵幾天，我們就做我們自己可以做的手術，病人的收治也放緩就好了。”
“與病人洽談解釋的事情，我和鄧主任可以搞得定的！”鍾池拍著胸脯保證。
……
十分鍾後，鍾池看著黃源離開了辦公室，他的心思卻頗為煩亂起來。
“這個方宇航，真這麼優秀麼？他連與黃源的麵都沒見著，黃源就覺得他可以提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