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不說話,她又微微一笑,聲音清亮地道:“給我一個支點,我可以撬起整個皇宮。”
話音未落,段柳晏迅速捂住她的嘴。
他四下裏看了看,確定並無旁人,才壓低聲音認真地道:“那可是株連九族的死罪。跟我說說就罷了,你千萬別在外人麵前提起。”
風起,葉飛旋,耳畔有簌簌聲回蕩。
兩人間的姿勢,曖昧到極致。
她怔了半響,勉強回了心神,用力甩開他的手,退後幾步,麵色尚赧。
段柳晏已經站直了身子,見她奇怪的樣子,不免疑惑。
旋即,他唇邊勾起一抹邪笑,“難道說,姑娘是在害羞嗎?”
聞言,她麵上更紅了幾分。
尷尬地咳了一聲,她迎上他飽含笑意的眸,壞笑著道:“臭小子,本小姐救你一條命,加上前一次你欠我的,你說該怎麼報答我吧!”
段柳晏心中一凜,難道她已知道自己的身份,想索取些什麼?
“你那是什麼眼神啊!”
察覺到他神色有異,她不滿地叫了一聲,又揚起笑容,
“你這家夥,不過是一個小小侍衛,問你要錢,你也不多。我看這樣吧,等以後我們再見麵的時候再算,這兩次你就先欠著我好了!”
段柳晏聽到這話又好氣又好笑,她居然當他堂堂寧遠王是小侍衛?
“呐,我叫單紋惜,好好記住這個名字吧!”
她雙手抱拳,略微行禮後,便匆匆沒入了竹林。
段柳晏站在原處,目送著那鵝黃色的身影漸漸跑遠,
陽光透過竹葉間隙,斑斑駁駁照在他身上。
鋒利的薄唇揚起的弧度牽動了鳳眼微微彎起,白瓷般的麵上,眸中的神色若漫天星芒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