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柳晏站在房外凝神傾聽,好一會兒後,單紋惜的聲音才再次響起。
“雲兒適才問我,為何明明要他擔任護衛,前天還要把他趕走。
“嗬,我自己也覺得可笑,當時得知他到來,就突然想看看,他會不會信家丁的話,直接縱馬追趕。
“那個臭小子……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麵對他,就忍不住要冒火,大吵大鬧。
“明明,從來都沒有人敢像那樣對待我,照常理說,我應該躲他躲得遠遠的。
“可是,現在,我好像習慣了偶爾和臭小子吵吵嘴。
“這幾天,雲兒夾在中間很辛苦,我都知道。能給我一點時間嗎?
“我要先搞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才能決定應該怎樣去麵對段柳晏那個臭小子。”
“嗯,雲兒曉得了。”
那一晚,段柳晏在她們門外矗立良久才回房,卻是久久無法入睡,興奮夾雜擔憂的情緒攪得他心急如焚。
習慣了循規蹈矩過日子如死灰般的自己,已經多久沒有過這麼興奮、這麼擔憂的心情了?
三年?
五年?
還是七年?
他早已記不清。
自父母相繼過世,年幼的他便獨自立於朝野,爾虞我詐的權益之術早已看慣。
當皇上登基提出削藩之策,他索性主動交了手中兵權,換取一份逍遙自在的安寧。
本想這樣一來,也就斷了那些妄圖攀龍附鳳之士送上的女人錢財,卻不盡如人意。
表兄朱瞻基是治世明君,怎會輕易放過他這個能幹之才?
何況,自己也並未徹頭徹尾的風流逍遙,不論何事何物,時間長了也就厭了,倦了。
是的。
不論何事,何物。
最後,他都會厭倦。
然而,單紋惜這個小女子似乎是特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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